抢谁家的家产。
虽然皇帝哥哥一直不知道君山会的存在,可是这君山会在暗中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比如与北齐间地战事,比如对东夷城的暗中影响。
只是这事情什么时候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君山会的宗旨竟然在自己地手中发生了一个天大的变化!
长公主的脸上闪过一丝凄楚,想到了远在江南的范闲,想到了内库,想到了监察院,想到了皇帝这两年来所表现出的疑忌与倾向……我赠君明珠,君赐我何物?
她闭了双眼,复又睁开双眼,眼中已然回复平静,微笑想着,既然君不容我,自己总要爱惜一下自己,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可以的,袁先生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
还是那片山林,除了有淡淡地血腥味道之外,已经找不到半点先前曾经有过一场狙杀的痕迹,军方处理现场的水平,看来并不比监察院要差。
所有的人都已经撤走了,那名被燕小乙儿子留下来负责处理后事的丁寒最后一个离开山林。
很奇怪的,他离开之后不久,又悄无声息地转回了林中,在一堆泥屑之下,找到一根自己先前故意遮留下来的断箭,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怀中。
接着,他又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开始很辛苦地挖起地来,不知道挖了多久,终于挖到了很深的地方,挖出那几具已经被烧地不成形状地尸首,确认了三石的尸首,他从靴中抽出匕首,插入了尸首地颈骨处,十分细致地将三石大师的头颅砍了下来。
重新填土,洒叶,布青藓,确认没有一点问题之后,这名叫做丁寒的人物,才满足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山林。
他不用进京都,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本来就在京都外面。
陈园后山,后门,木拱门,老仆人。
老仆人从他手中接过一个盒子,一个包裹,丁寒无声行了一礼,开始回营。
在一个阴寒的房间之中,陈萍萍坐在轮椅上,微笑看着布上的那个焦黑人头,问道:“你说……都烧成这样了,陛下还能不能认出来是三石那个蠢货?”
老仆人呵呵笑着,说不出来什么,只是看着老爷似乎有些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陈萍萍又从盒子里取出那枝断箭,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后,忽然尖着声音说道:“三石是蠢货,你说长公主是不是也是蠢货?用谁不好,用燕小乙的儿子,固然是可以把燕小乙绑的更紧些……但也容易败露不是?”
很明显,这位监察院的院长大人,对于年轻一代的阴谋水准有些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