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来过太学了。众生员一想到这位年轻大人,如今是在监察院里任职。心里不免有几分抵触和畏惧,所以远不如一年前热情,直到过了些时辰,众生发现小范大人还是如以往一般好相处,这才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来到太学给自己留的书房之外,范闲收了雨伞,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推门而入。
房内有几位太学的教员正在整理着庄墨韩的赠书,对于庆国来说,这一辆马车地书籍有极美妙的象征意义,陛下极为看重,所以太学方面不敢怠慢,抄录与保养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看见范大人走了进来,这几人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一礼。
范闲笑着回礼,眼前这几位都是一直碌碌不得志的人物。因为自己一个人很难修好庄墨韩的赠书。所以强行从太学正那里抢了过来,几日里相处地还算愉快。
黑布雨伞放在角落里。开始往地板上渗水,房间里生着暗炉火炕,两相一烘,范闲顿时觉得屋内的湿气大了起来,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便松了松领口,说道:“太湿了不好,现在天气还不算寒冷,几位大人,咱们就先忍忍吧,将这炉子熄了如何?”
一位教员解释道:“书籍存放需要一定的温度,太冷了也不行。”
范闲知道这一点,说道:“还没到冬天,这些书放在屋内,应该无妨的,湿气重了也是不好。”
众人应了声,便开始埋头继续工作,太学禀承了庆国朝政一贯以之地风格,讲究实务,不好清谈,和北齐那边有极大的不同。范闲也坐回了自己的桌上,却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工作,便被人请了出去,说是有人要见他。
“大学士今天怎么回太学来了?”范闲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椅中的舒芜大学士,尊敬地行了一礼。
在他的宰相岳父下台,礼部尚书被绞之后,朝中的文官系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一部分隐隐看着范闲,一部分跟着东宫,反而是往年不声不响的二皇子,因为这么多年的经营与文名,却拥有最多文官地支持。
眼前这位舒大学士,当年是庄墨韩的学生,一向极有名声,依资历论在朝中不做二人想,只是因为他是在北魏中的举,如今却在庆国当官,所以总有些问题。在庆历五年的这次动荡之中,他却阴差阳错地获得了最大的利益,虽被裭夺了太学正一职,但原任同文阁大学士因为受了春闱事件的牵连,被除职后,转由他出任。
同文阁大学士极清极贵,在宰相一职被除,至今没有新任宰相的情况下,同文阁大学士更是要入门下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