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侯大局长,你别口口声声阻挠办案恐吓我儿子了,赶紧地,老子还特么犯下啥贪腐大事,你赶紧往外抛,赶紧让人去搜集证据,今天你要拿不出足够充分证据,老子我特么就这样戴着手铐直闯省纪检讨说法,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汉东省搞反贪也不能任由你们胡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汉东省的天下还是特么我党领导的天下,不是你们一群小年轻监察想怎样就怎样,想给谁乱扣帽子就给谁乱扣帽子……”
兴许是看到侯大局长居然敢当面呵斥自家宝贝儿子。
陆援朝又一次暴躁起来。
他这大嗓门一通吼,可是给镇府大院所有在岗镇干部们统统吼了出来。
镇干部们瞧见老大被上了铐子,顿时也都聒噪起来。
“什么情况?!”
“怎么就直接给镇长上了铐子……”
“省反贪局的监察办事也太毛躁了吧……”
“就是就是,咱们镇,谁当贪官,也不可能是咱老镇长呀……”
“完全莫名其妙啊……”
耳听着众镇干部们的议论。
侯亮平黑着脸扫视当场一圈,
“就算院子里的奇珍花卉,还有陆镇长一身行头,都是儿子孝敬,不是贪腐所得,但是你们这些镇干部长期聚集一起大吃大喝,公然违纪问题,仅此一条,便足以将你们在场所有参与公款吃喝者绳之以法。怎么,你们这是抱团取暖小团体一块儿待习惯了,真把公然违纪公款吃喝问题当成小孩子过家家游戏了怎么着?我侯亮平在这里告诉你们,今天省反贪总局还就扎根在此了,我侯亮平今天不把你们这群公款吃喝腐败分子一个个当众揪出来法办了,我侯亮平自己从东阳镇府大院爬着出去……”
侯亮平知道眼下不是跟陆一帆真刀真枪较量来去的时候。
一来,他事前真没掌握多少,陆一帆的材料。
在京期间这些年,他到时想找机会查一查陆一帆来着,可惜了,实则还就是力有未逮,始终没能找着合适的机会干上这么一票。
毕竟陆一帆背后有钟家护佑。
没正当理由就贸然去调查别人。
那不纯粹往人手里递刀子反捅自己么……
当然了,他也是压根不知道陆一帆玩的如此之大。
随随便便价值好几千万元的财货。
居然就这么扔给亲爹老子在乡下随意打理。
能让陆一帆这样的不把价值五六千万元的奇珍花卉当一回事儿。
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