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我知道你是个大官,不过我不怕!我相信薛大人是个好官,一定会为我等做主的!”
贺光烈闻言嘲讽一笑:“你有这么厚的脸皮,干点啥不好呢?当个文官最合适不过了。”
薛行衣手中惊堂木一拍,打断了两人的话。
“卢六,你肯定你看到的人是贺光烈吗?”
“是的大人!小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一晚看到的人正是他没错!”
贺光烈翻了个白眼,站在一旁不说话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薛行衣是不是真有本事。进来之前他已经跟贺林晚约好,若是有什么状况要立即把消息送出去,她好想办法把她老子弄出去。
“你可记得那晚看到凶手的时辰?”
卢六打起精神来:“是的大人,小的记得!因为回来的路上刚好听到三更的梆子声,所以当时应当是子时初刻。”
“你确定是子时初刻?”
“是的,大人!小的不会记错!小的那晚只是浅酌,并没有喝醉,三更的梆子声还是能分得清的。”
薛行衣接着问:“子时初刻,莲花巷昏暗无灯,你如何能看清楚凶手外貌?”
卢六反应很快道:“大人,小的是借着月光看到的。”
薛行衣翻了翻手边的卷宗,闻言抬了抬眼:“你确实看清楚了吗?”
卢六斩钉截铁道:“是的大人!小的看得很清楚。”
薛行衣将卷宗放下:“那一日是初八,上弦月,子时月已落,哪里来的月光?”
卢六闻言傻了眼:“什,什么?”
贺光烈哈哈一笑,仿若事不关己一般听得津津有味:“有点意思!”
卢六立即改口:“那,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时辰,反正我回来的时候月亮还没落下?”
薛行衣冷淡地看着卢六:“你确定有月光?”
卢六咬牙点头:“是的大人,一定是小人记错了时辰,肯定是有月光的!”
薛行衣又问:“看到凶手的时候,你人在何处?”
卢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我姨母家院门后面,隔着一条门缝看到的。要不是小的隐藏的好,说不定就被灭口了。”
薛行衣用他那独特的毫无起伏的淡漠的声音道:“按吴亮死亡的时辰来算,凶手从他家出去的时候弦月当在西方,月光是从西往东照的。吴亮家的院墙在西,你则在东,凶手翻墙出来时对你而言是背光,你要怎么借着月光看清楚凶手的脸?公堂之上,证词作伪,污蔑朝廷命官。卢六,你该当何罪?”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