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月明星疏,清冷茭白的月光洒在儋州城。
司楠伯府,椿茗阁。
博古架上摆放的名贵的花枝随清风摇曳,膳堂中央,一个圆桌周围坐着三个人,头发花白的老夫人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不在意地问道:
“健儿,这两日可有练武?”
年仅三岁的范健正要开口,却不料身旁的范贤立马吞咽掉嘴里的食物,抢先道:
“练了练了,奶奶,健儿的天赋可厉害了。”
老夫人轻轻颔首:“吃饭吧。”
全程再无交流。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范健小时候就听范贤说过的,儋州司楠伯府的规矩。
吃完饭,出了椿茗阁,范健疑惑道:“哥,为什么不告诉奶奶我在跟你学习炼毒啊?”
范贤咂巴了两下嘴:“师父是咱们父亲找过来的,明面上说是教我们学医,实则是医武皆修,奶奶并不知道师父教我们制毒的事情,说了又得让老人家担心,毕竟制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范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旋即道:“那我回去休息了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试试混元天罡功的功效如何。
天色渐晚,范贤并未看出范健的焦急神色,点头道:“明日不要那么早来烦我了,你出师了。”
“嘿嘿。”听到这话的范健还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后便跟便宜老哥告别了。
身后,范贤望着范健小不点的背影,微微蹙眉:“难道真不是?”
他依旧怀疑范健如他一样,是个穿越者....毕竟范健的表现,和他小时候的表现实在是太像了。
沉稳内敛,丝毫没有一个三岁小孩该有的童真。
“奇变偶不变。”他朝着范健的背影大喊一声。
范健没搭理他,跳过高高的门槛,朝着自己的小苑跑去。
还想套路我....范健一边跑着,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不停。
穿廊过栋跑到自己的房间,范健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
范健的房间分内屋和外屋,外屋是一个将近两百平左右的大厅,厅内摆放着昂贵的器具,博古架上是尽一些稀奇古怪的石头。
客厅两旁是两间侧房,供丫鬟睡的,以便晚上小少爷尿床能及时处理之类的,当然还包括为小少爷暖床的服务。
穿过外屋,进入里屋,屏风后是一个床榻,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正拿着鸡毛掸子为小少爷整理着床铺。
范健背着手,沉声道:“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