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部族的人精通,我大祁境内去哪儿找人来给陛下诊治啊?”胡太医德高望重又心高气傲,向来不为权贵折腰,所以叶知芜那一番话丝毫没有吓住他,现在他整颗心都在东方既望的病情上,要说眼下能让他惶恐的,怕也只有那躺在床榻上生死难料的人了。
垂眸听了一会儿身边同僚的低声议论,胡太医心里更有了几分确信,朝东方宣言拱手,一字一句道:“依老臣看来,陛下十有八.九是中了蛊术,还请殿下立即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懂医蛊之人为陛下瞧病,万万不可再耽搁。”他虽不懂蛊术,但自古医蛊不分家,他相信从蛊毒这个方向入手是对的。
“方公公,”东方宣越沉思了一瞬,便开始吩咐侍立着的太监方则,“向各地传令下去,就说宣禾公主自漠西回来时偶得西域商人赠了一对蛊虫,现欲征熟识蛊术之人为其饲养蛊虫,若有合格者赏金百两。”
方则领命,东方宣越又道:“今日殿中的所有宫人侍者暂迁往沉蓼宫,由专人看守不允其对外传递任何消息,对外只说侍候不当罚去俸银闭门思过;诸位太医亦暂住太医院,一方面照顾陛下病情,另一方面为宫里配制驱虫和防暑的药丸,以备夏日急用。其他人者,但凡泄露出陛下病情的一律以犯上罪处置。另外,对外宣布说陛下近日操劳过度,引发了陈年旧疾,太医叮嘱需要安心静养,所以暂时由两位殿下和左相大人共同监国。”
“且慢。”
青禾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步入章元殿。
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如坠深渊,没来由地感到空洞和惧怕。向床榻望去,原本眉目英挺凌厉的父王静静地合着眼睛,几分憔悴之色点染在眉间。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曾经驰骋四国战场所向披靡的楚国大将,如今躺在床榻之上生死难料。
她的父王,一代帝王,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地半只脚踏在鬼门关,一屋子都是茫然无措的医者,想想多么可怕。
死亡从未这么近地逼至她身侧,好像多走一步便多一分惧怕压抑在胸中。
“公主知道回来了?”
叶知芜冷眼看着她,眉间蹙起讥讽:“公主是有高见?”
青禾无暇也无心思理会眼前的人,只对东方宣越道:“不用费时间去各地悬赏了,储玉曾到陈国随师叔西浣学过医蛊之术,眼下请他来为父王诊治最合适不过了。”
“公主说的可是陈国的国师西浣?”小太医拱手问道。
“正是。”
“我师父曾说过,天下将医术和蛊毒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