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百官中一胡须花白者出列,恭声道:“公主虽然曾有过失,但五年里所受的惩戒已经足够,并且如今漠西吏治清明民众安乐,公主也功不可没,臣斗胆请陛下恢复公主的封号。”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四起,附和者不在少数,亦有人以“公主封号被褫夺后无恢复的先例”为由劝阻。
青禾心里清明,五年之后这些人犹敢为她执言,恐怕不是母后的旧部,便是皇兄的人。
五年前,他们的极力劝谏也无法阻止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意孤行,冰冷地掷下一道旨意,便将她推向那个苦寒之地。
曾有多少英年正盛意气风发的少年被永远留在了那漫漫边疆地,金沙埋骨家国永诀。
为父为君者心中当真没想过,也许那一去即成永别?
有多少次,若行差踏错一毫,她便真的成了为君埋骨边疆地的累累白骨中的一具。
“子遇认为如何?”东方既望开口询问,议论声霎时停止。
“左相大人身体有恙,被您免去了这个月的早朝。”太监方则出言提醒,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入所有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