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很多白色的小块，在吸收了血液以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膨胀，小块从中间裂出一道缝隙，接着，从里面钻出和方才一样的虫子，只不过要小很多。

“这是最后的虫卵了。”

古韶华解释完，转身就准备离开，林璐拽住她，“你去哪儿？”

古韶华瞥着她，“反正，没有人爱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意义了，没有人皮，我很快会死。”

“你不许死！”林璐霸道地说，古韶华呆呆地看着她，这个人难道这么好心吗，她……

林璐凝视着她，“你死了，你家的蛊术就失传了，你先把蛊术传给我，再死。”

古韶华：“……”

好吧，白感动了。

她嫌弃地瞥了眼林璐，“我看你资质平平，能学会吗？”

“切，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古韶华和林璐离开了，去别的地方传授蛊术去了。

古韶华也知道自己死有余辜，她杀了那么多人，又剥夺了宴芙这么多年，在临死之前，把蛊术传给林璐也行。

宴初盯着床上的人，眨了眨眼，“醒了。”

果然，没过多时，宴芙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眼纯净，宛若被清水洗涤过一般。

宴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芙儿，你还记得我吗？”

宴芙像只脆弱易折的玫瑰，发怔地凝视她好半晌，摇了摇头。

宴老夫人的心又沉了下去，双眼也黯淡了下去。

却在转瞬，听到了宴芙惊讶的声音，“妈，真的是你妈？可是你怎么变得这么苍老了？”

宴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胳膊一伸，紧紧地抱住她，“呜呜呜……”

母女两哭得泣不成声。

宴锦若在旁呆呆地站着，用力抠着掌心，简直无所适从。

她的疯母亲醒了，她以后该如何和她相处？

她还记得自己吗？

她应该对自己也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吧？

正恍惚间，突听见有个人唤她，“你……应该是锦若？”

宴芙歪了歪头，虽然还不是很适应这个大只的锦若，在她的印象里，她的锦若应该还是个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嘴角老是挂着笑的奶团子。

熟悉的声音，让宴锦若猛然抬头，瞳孔地震中，只顾着看她，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宴芙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醒来过后，她乖巧又安静，也不怎么说话。

她还不是很适应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