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一般的玉臂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直视莫风。

“若是换了其他小辈，不是在攀登之中晕死过去，便是提升一重境界后止步不前。”

“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走完问仙阶的炼气境，很不错。”

“好了，下去吧，明日秘境洗练，自会有人接引。”

姬西风挥了挥手，一股清风就将他送到了台阶之前。

“真是个怪人。”莫风摇了摇头，踏步而下。

也不知这问仙阶，在下去的时候还有没有作用？

“小辈，我原谅你的无礼。”

蓦地声音从耳边响起，一道灵力弹在自己的后脑勺，虽说轻柔无比，但却无从抵抗。

眼中风景飞速朝两侧倒退，停下身时，莫风已然出现在山脚之下。

被府君小施惩戒，他现在自然不敢再嘀咕，山峰外缘，早就有人等候：

“还请您乘鹤离去。”

那人说完这句，夜空中突然出现两个白点，如箭一般穿梭过来。

待白点到了眼前，赫然是两只比牛还要大的仙鹤。

这仙鹤头上鲜红，丈余宽的两翅扯开，掀起阵阵气流。

在那人的示意下，莫风乘上仙鹤。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回到了灯火灿烂的绚煌城。

循着记忆回到驿馆，众人似乎都在厅中等着莫风归来。

就连不苟言笑的肖南夫子，此时满是皱纹的脸上都爬满了笑容。

众人一股脑地拥过来，将莫风簇在中间，有的嘘寒问暖，有的拍打身体，有的甚至扯了扯莫风的脸。

他们都想看看自己与论道大会魁首，到底有些什么不同。

只有姬怀颖一个人站在远处，昏黄的灯火洒在脸上，与另一半的阴影构成一个暧昧的分界线。

她笑盈盈地看着莫风，朱唇微启：“恭喜。”

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若是多说些什么，反而是坏了这朦胧的意境。

莫风没有回话，只是抓起一坛酒遥遥一抬，而后仰头大饮。

姬怀颖笑出声来，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眸子里荡漾的，也不知是何处的涟漪。

她不如莫风那般好爽，便拿了酒碗去，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尽是喜悦的滋味。

众人好生庆祝了一番，便都回房去歇息。凌云舟已经备好，只待明日收拾停当，便可返回方寸书院。

结晶境已可用打坐修行代替睡眠，但莫风此刻却在把玩着融进灵晶的枯荣炎。

黑炎白炎与往常并没有太大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