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堂庭山毫无征兆、不定期地偶发一种怪病——
有时觉得像两个人在脑袋里吵架,吵到决绝之处,会让堂庭山头疼欲裂;
有时,他的身体会自相纠缠,外人看来完全就是一种自我扭曲;
有时甚至会打起来,感觉像跟谁打架一样。实际上,“他”确实是在扭打,只是外人看起来他不过是自己打自己。
医学诊断的结论是精神疾病,但医生采用的治疗方法,却像外科的牵引、按摩、电疗。
句芒知道,作为堂庭山本人,肯定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所以犯病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接见任何人。只有在生死存亡、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单独会见一下句芒。
“不是传染病,反正啊,整个公司都知道堂总得了一种怪病,但没人去提这个事儿。”
这里面的事儿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了解。
“何必呢?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想到这儿,吴依人截然扯回话题,问杜衡:“你说、我什么时间过去报到比较合适?”
“这个啊,堂总专门嘱咐说过,让您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玩几天,入职的事,看您心情……。”怕吴依人多想,杜衡又赶快解释说:“您放心,以您的身份,公司没人说您闲话。”
吴依人格格地笑着说:“我有什么身份?”
“您是吴铭老师太太,按说、我还得叫您一声师母呢。”
听杜衡这么说,吴依人好像忽然记起来并恢复底气,大笑着说:“哈哈,你师母这次过来上班,还是你老师亲自面试的。”
“那他大概什么时间出院?”
杜衡低头掐着手指,略微沉思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准,堂总这病,有时不过是一瞬间,根本不用去医院,但有时也会很久。就像这次,应该是时间最长的了。听说啊,中间还有几次反复。唉,你说堂总这命……。”
吴依人黛眉微蹙,说心里话,她真正的担心是:“这个堂庭山,可别太快就死了啊,哪怕再多熬几天呢……。不行,我得先入职,他死了还需要什么助理?”
她说:“难道就治不好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杜衡看着吴依人说:“句芒说,所谓现代医学其实非常狭隘,基本是物理学在生命生理方面的延申,跟生命学几乎毫无关系。”
“你的意思就说、他这病还是无药可医?”正如很多正常人的反应,吴依人忍不住反问道:“句芒不是神吗?你不也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