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米海尔醒了。

肚皮已经消化了大半、不过与其说是消化，倒更接近于同化。

虚空鲸的皮肤，那能吸收外界伤害的独特力量，似乎若有若无的也被米海尔所吸收。好在吸收的不多，米海尔的皮肤除了多了些星星点点的光芒以外，并没有让米海尔变成黑人。否则这本书恐怕就无法继续写下去了。

由于过度使用了灾行女王的力量，黑猫与扎尔妮古娜都对米海尔的呼唤没有回应。

“真是亏了。还好，没有完全亏。”

米海尔拍着胸脯，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野兽人社区非常幸运的享受到了免费的城市供水服务。

虽然各路大神们的赐福一波接一波的来，又像是激情带货时不断出现的退款一样走，没留下一根毛，但想想也有好处，好歹没有被混沌邪神的恩赐所控制。戏神的瓦西里的案例证明，要是被这四个家伙的力量给困住，后果就是整个人完全的走上疯狂的道路。

这混沌四神的恩赐，米海尔真的把握不住。

虽然血神、星月女神没有加诸他神选的力量，可好歹在教会里挂上号了，以后做事也能求个方便。

这些天上的神灵，对米海尔的关注就像是直播大海里的一次偶然相遇，一时高兴给几个打赏，召唤到身边当表演猴戏的宠物。今天高兴，明天指不定就把米海尔给忘掉了。

这不，米海尔并没有听到传说中的，那些混沌信徒们无时无刻不聆听的神的呢喃。中古无数英雄才子，都在间连不断，七天二十四小时的轰炸中堕落。那感觉，就像是每天上门的安利，从不胜其烦的拒绝，到无可奈何的接受，最后开始心灵扭曲的向其他人输出安利。

这就是所谓的恶堕吧。

也可能四位混沌神的无线电信号到米海尔这里时，被屏蔽了。

“呲呲...呲呲....”

黑暗中，马桶的下水道口突然钻出了一只红眼老鼠，冲米海尔呲呲乱叫。

尽管是黑暗中，但拥有黑暗视觉的米海尔，还是很轻松的发现老鼠的踪迹。而且，这老鼠的眼神无光，红色光芒似乎是被控制而逸散的光芒。好动的老鼠心跳极快，这只老鼠却一动不动。

它是死的。

而死亡、与红色眼睛，让米海尔当场就联想到了那位人类吸血鬼。

伪装得极好的海辛。曾经的同事，每天规律的上班下班，业绩平平无奇，若不是伊芙拉特当街腐化暴露，海辛恐怕还会继续潜伏下去。

“你是......海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