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么……”

“不行，蕾姆，你的惩罚时间还没到呢！”白洛有些好笑地看着蕾姆。

“呜……不要，蕾姆知错了，不要打了……”蕾姆低下了头，呻吟了一声道。

“好了，只要蕾姆听话，就不会再打你了。对了，刚才你头上发光的角是什么，你是？”

“……”蕾姆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蕾姆，是鬼族……而且是鬼族禁忌的存在！”

“鬼族我倒是知道……不过禁忌的存在是什么情况？”

“蕾姆，和姐姐是双胞胎，如果不是蕾姆，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蕾姆，姐姐的角也不会……”

蕾姆哭泣着，向白洛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蕾姆是坏孩子……在姐姐的角被这段时候，居然会产生‘终于折断了’的想法，蕾姆……”

蕾姆一直生活在内疚之中。

因为小时候，鬼的能力不如姐姐拉姆，蕾姆经常被他人做比较而十分自卑，最后在拉姆因为保护自己而失去鬼的能力时，蕾姆产生了“终于折断了”的想法，但是，这也让蕾姆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为了赎罪，蕾姆努力地以以前的姐姐为目标奋斗着。

正如现在白洛看到的蕾姆一样，在罗兹瓦尔宅邸，蕾姆承担着主要工作，无论料理、打扫都比姐姐更加擅长，战斗能力也比姐姐强，这些都是拉姆折断角之后，蕾姆做的改变。

“都是蕾姆的错，蕾姆无能又无才，是鬼族里扯后腿的人，所以怎样努力也到不了姐姐的境界。脚步慢的蕾姆要追上姐姐，除了跑快一点之外，蕾姆想不出其他方法。”

用空著的手遮住脸，蕾姆用挤出来的声音持续告解。

“如果是姐姐就能做得更好，如果是姐姐就不会有这样的失败，如果是姐姐就一定不会犹豫，如果是姐姐就绝对不会有错。如果是姐姐、如果是姐姐、如果是姐姐——”

话语中断，蕾姆看向白洛的目光中带著微弱光芒，浮现在双眸的不是眼泪而是空虚，以及看清现实的绝望。

“蕾姆是姐姐的替代品，而且一直都很劣等，不管花多久时间都追不上真正的姐姐，生来就是瑕疵品。”

白洛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安静地当一个听众很显然适合蕾姆的情绪发泄，不过，白洛还是轻轻地抱住了蕾姆。

被抱在怀中的蕾姆更是泪流不止，道：“为什么是蕾姆的角留下来了呢？为什么不是姐姐的角留下来呢？为什么姐姐生下来只有一只角呢？为什么——姐姐和蕾姆是双胞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