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蚕丝燃烧后的焦糊味,未燃尽的木头飘出的辛辣味,把清爽的晚风变得浑浊不堪。嫫母等人手里的松明子,犹如天上的星星,一跳一跳的火光映照着男人、女人们坚毅的脸庞,唯一不同的是,男人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怯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嫫母抽出石刀,直指风伯。
一个黑瘦汉抽出铜刀,耍得呼呼风响,围着他的那些女兵不敢上前。嫫母吹响骨哨儿,召集附近护卫速来集结御敌。
很快,金二伯便引兵冲进院子:“嫫母妃,出了什么事?”
“这些人放火烧了储蚕室,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金二伯闻听此言,舞动石斧冲了过来,黑瘦汉子抡刀奋战。二人刀来斧往,愈战愈勇。打了两个多时辰,也没分出胜负。众军士呐喊着冲了过来,汉子抵敌不住,连连后退。
“贤弟休慌,愚兄在此。”就在他乱了阵脚之时,雨师闪身而至。
“哦哟,是你呀,以前轩辕遵从大义放了你,你怎敢以怨报德,又来袭扰?”金二伯自然认识雨师。
雨师并不答话,抽出铜刀,昂首而立。
“屏翳……屏翳……”嫫母身后的云女一见雨师,禁不住大喊起来。
“云女?!”
雨师一愣:多么熟悉的声音,她曾经让自己朝思暮想,彻夜难眠。多少次出现在自己辗转反侧的梦里。可蚩尤不是说他亲眼看到,云女死于轩辕之手么,怎么会?尽管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忍不住向四处寻找:“云女!是你么?”
“屏翳……”云女忍不住思念之苦,哭喊着冲出人群,扑向自己的丈夫。
“云女,真的是你!?”雨师“当啷”一声,扔掉手中的铜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你没死?!”
……
“云女,是谁抢走了你?”
“那年你一走,蚩尤就来了……”
得知真相的雨师,万念俱灰,他不相信为之出生入死的蚩尤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他满面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浑身微微颤抖,被气蒙圈的他竟然一把推开云女,握住铜刀,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不要,不要哇!屏翳,不要哇……”
正在这时,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手,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用奸计非君子所为,屏翳今日落入如此境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雨师爆喝一声。
“我乃应龙是也!难道你就不想替云女复仇吗?轩辕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