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但只要他不对胡应麟动手,您便放任他在船上为非作歹,这件事我想了好久,总是想不明白。”
船老大冷笑道:“庸人自扰,想不明白便不要想。”
谷雨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人比较轴,想不通的话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按理说为了保护胡应麟,以您的身手早该将他们废了,可是你却没有那样做,那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呢?直到方才我才终于想明白,老丈,你我的目的该是一样的,不妨听听我的主意。”
船老大眯着眼睛看他:“我倒要看看你放的什么屁?”
“说话忒难听了。”谷雨知道对方仍在气恼他的私下行动,也不以为忤,将自己的计划与他讲了。
船老大听得呆愣半晌,这才道:“老夫鲜少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这小子看上去老实巴交,没想到却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谷雨脸色紧绷:“此事若有差池,咱们只有葬身鱼腹的命,老丈如果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咱们的赢面就大了。”
“我道你为何如此坦诚,原来是要拖人下水,”船老大冷笑道:“不过,恐怕等不到你耍花活,早就葬身鱼腹了。”
“嗯?”谷雨皱起眉头,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宿迁,码头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工人们打着赤膊,喊着号子在货船与陆地之间来往穿梭,此地民风彪悍,天气又是炙热无比,工人脚下走得飞快,嘴上骂骂咧咧:“躲远点!”“走路不长眼,撞死你个王八蛋。”
离码头不远的鸿运酒楼,张回和齐全儿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观察着码头的动静,其余锦衣卫则分散坐在四周。
张回放下手中的字条,脸色不是很好看。
齐全儿小心地道:“京城可是出了变故?”
张回冷哼一声:“胡时真跑了。”
齐全儿皱紧了眉头,张回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动着:“老廖监视那姓胡的小子,本官潜伏至金陵暗查胡应麟,只要控制住这一老一小,不怕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没想到...老廖打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胡时真假意就范,昨晚却偷偷溜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陛下大为光火,老廖这一遭可麻烦得紧。”
齐全儿观察着他的神色:“您不是说圣上最看中的便是您二位,怎么会忍心责罚呢?”
张回道:“那也要分什么事,这件事老廖少不得挨一顿板子,只是他虽然有心抓贼,却不能离开京城,只能将胡时真交给薛承运,他对胡时真了解颇深,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齐全儿疑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