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未有定论,你又何必提前烦恼?”
她又问:“若是林霜知道,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你每日与男乐师饮酒作乐,他会怎么想?”
“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晏时鸢一把夺回酒瓶,怒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晏望宸已经将我卖了,就卖给那珈岚族!为了边疆的和平,为了他的江山!”
宋温惜看着晏时鸢将酒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道:“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晏时鸢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嗤笑道,“林霜去守边疆,我去嫁珈岚,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结局?“
“林霜讨厌我了……你看不出吗?”她绝望地扯住宋温惜的衣袖,问,“他宁可驻守临川,都不愿回都城再面对我。”
宋温惜心中却隐隐觉得不是这样。
“公主,一切都等穆珈勒到了再说,好吗?我想林霜一定会给殿下一个解释。”
她还是不愿相信林霜会如此绝情。
先前宋温惜分明感觉到林霜对公主的呵护,即使他冷着脸,即使他不复温柔,可他一定还是在乎晏时鸢的。否则,他不会对沈温淮充满敌意。
只不过,晏时鸢并非心细之人,她看不到林霜冷漠的面具之下,那颗炙热的心。
曾经会以身护她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将她推向深渊?
晏时鸢忽然抱住她,身子一颤一颤的。
宋温惜知道她在哭,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温惜……”晏时鸢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帮帮我。我不想去珈岚和亲,你帮帮我……”
宋温惜轻声安抚着晏时鸢,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庭院中,那棵正在不断凋零的树。她莫名觉得晏时鸢就仿佛那棵树般,因为林霜的离开,而不断凋零。
“公主,无论如何,不要再喝酒了。”
……
五日后,林霜带着一小队兵马,终于抵达了都城。
淄阳王亲自赶到关口去迎接他,陈卿安和宋温惜也一同前去。
“温惜,多日未见,你怎么似乎瘦了些?”陈卿安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宋温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道:“可能是因为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吃得少了些。”
“少?”淄阳王忍不住回过头,“你昨日自己独自吃了一只烤鸡,还吃了许多甜瓜,哪里少了?”
宋温惜僵住。
她最近被晏望宸折磨得狠了,侍寝也是体力活儿,她一进书房就是一个半时辰,晏望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