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您和太上父皇别再为我耽误光阴。”
姚笙听了半晌,忍不住插言,“那我呢?夏儿你总要带我去才成。”
时安夏摇头,“阿娘,您留在少主府替我管着庶务吧。京里事儿多,您坐镇我放心。”
阿娘是个有本事的,不愧出身商贾之家,又做过主母。许多庶务过她的手,都能滴水不漏。
反倒是唐楚君做不了这些,想必以后嫁去了庆寿宫还得从头学起。不过庆寿宫里有齐公公掌外院,钟嬷嬷管内帷,横竖出不了大错。
时安夏一语定音,“母亲和阿娘都留在京中。”
姚笙见女儿那态度,悠悠叹息,“你无非是担心铁马城的天气让我犯了腿疾,怕我吃苦。”
时安夏娇娇地笑红了眼,“阿娘什么都明白,还不听话?”
娘仨抱在一起,哭了笑,笑了哭。
唐楚君哽咽,“鸢儿福大命大,肯定会活着的。”
姚笙也哭,“我女儿女婿都是有福气的人,过了这个坎,以后全是好日子。”
如此,这两日全是在迎来送往的告别中哭哭笑笑,时安夏拖儿带女离京,踏上寻夫之路。
晨光里,她单薄的身影登上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惊飞了院墙外老榆树上的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