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其四,池家未妥善安葬老太太,反而利用其尸体闹事,违反‘孝道’,属‘十恶’之‘不孝’,当判流放或绞刑。”
时云舟听下来,也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白丁,什么都不懂。他目光里满是崇拜之色,“夏儿姐姐,那第五项罪名呢?”
时安夏微微一笑,“这就是为何要等池家闹七日了。北翼丧葬律明令‘三日而殓,七日而葬’。池家若停尸超过七日,便是‘停尸不葬’,杖六十;若借尸讹诈,加等治罪。”
这每一项罪单挑出来,都跟死差不多了。更何况五项同时立罪。
众人只道时云起是行走的律法,没想到时安夏也同样出色,不遑多让。
屋内一片寂静。叹服。不服不行。
郑巧儿拍案叫绝,“妙啊!如此一来,咱们根本不必出手,池家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池霜怔怔望着时安夏,忽然觉得方才自己要以命相搏的念头实在可笑。
谈笑间就能让池家万劫不复,这才是上招。
郑巧儿看出了池霜的难堪,宽慰她,“你大姑母的一双儿女都不是一般人,咱们普通人不必比。”
气氛从凝重又变得轻松起来,外头鬼哭狼嚎,腥风血雨,丝毫没影响宅子里的安宁。
时安夏忽又狡黠一笑,“也许还可以闹大点。”
众人的眼被那一笑晃花,心被她那句“闹大点”弄得扑通一跳。
就觉得时安夏又要搞大事!
唐楚君等人的眼睛都亮了不少。
果然,时安夏没让人失望,“借着池家闹事的这股东风,咱们七日内把霜儿母亲的词稿刊印成集发行,必定能火。”
所有人:“……”
什么坏事到了时安夏手里都是好事!
这也行?池霜又呆住了。眼前哪里是个闺阁女子,分明是个算无遗策的谋士!
时安夏道,“请最好的书局,再让楚笙先生作序,雪舟夫人根据词意配图,一切不都是现成的?到时,就要辛苦母亲和大伯母了。”
唐于二人异口同声,“不辛苦!”
池霜没听懂。她往日一心扑在生计上,根本没有时间关注时事,也就不知两人声名在外。
郑巧儿便给她介绍,“这京城啊,出了两位才情出众的女子。一个名唤楚笙先生,擅文,就是你这大姑母。一个名唤雪舟夫人,就是你于姨,擅谐画,都有名得很呢。”
唐于二人谦虚了几句,都拍胸保证,必全力以赴。
时安夏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