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佝偻着身子,死死的盯着老黑。
他的鼻孔、耳朵都有鲜血渗出,原本佝偻的腰也愈发弯曲,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阴狠的精光!
老黑见状,心中不禁一喜,举起手中军刺,毫不停顿的挺身直刺!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他看出面前的老家伙状态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看着军刺上闪烁的寒光,颜方却反而放下心来,不由呲牙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
距离工房大约二十来米的地方,张协临不禁脱口惊呼。
无论是谁,眼看着七八个活生生的大汉在自己眼前毫无征兆的萎顿在地,都免不了会心生惊惧。
张协临的心理素质远胜常人,但亲眼目睹这诡异莫名的一幕后,身上也是寒毛倒竖!
黑暗中,莫言却是撇了撇嘴……
在本我意识的笼罩中,无论是老黑和他的手下,又或是躲在工房里的方老头,其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脱他的监控。
从颜方惊醒,发动符器,直至老黑闯进工房……这一幕幕的场景,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当他看见颜方手中那枚黑色的木牌后,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便瞬间解开……他一直在猜测,这位勤杂工究竟是如何散播噩梦的?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还以为有机会遇见和我一样的人,却原来是一枚符器……”
尽管他事先已经料到,在此遇见修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亲眼证实后,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唯一令他有些惊喜的是勤杂工手中的这枚符器。
实际上,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符器,而是一枚可以用来‘以器合身’的器胚。
这种器胚只需以精血祭炼,以神魂观想,最终融于己身,就能成就真正的符器。到那时,便可与身合,与意通,即便无法开辟苦海,也能借助它沟通天地中稀薄的灵气,淬身延寿。
简而言之,这其实就是一种器修的法门,在左道人那个时代,可谓大行其道。
可惜的是,这位姓方的勤杂工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祭炼手法粗糙的一塌糊涂,不仅没能发挥出这枚器胚的真正用途,甚至只差一点,就毁了它!
“真是暴殄天物!”
莫言见方老头只是使用它来攻击他人的意识体,使人瞬间休克,就知道这老头最多就是个半吊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出手,而是任由老黑的手下被这老头攻击。反正也死不了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