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忽然好奇地问:“老板,你怎么不自己假冒‘牧羊人’?”
“我是东方人,虽然哈基姆没见过‘牧羊人’,可如果我来假冒,他会更怀疑。”
“噢……”
克莱恩默默点头。
“有道理……”
“哨所到了。“
司机低声提醒。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戴上“牧羊人“标志性的金牙套。
表演时间到了。
废弃哨所的土黄色围墙在月光下泛着奇怪的白光。
克莱恩透过车窗数着围墙上的弹孔——十七个,或许更多。这些战争留下的疤痕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残酷。
“记住,呼吸放慢。“
宋和平在后座低声提醒。
“哈基姆是老狐狸,他会试探你,任何细微的紧张都会被他察觉。“
克莱恩微微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长袍下的格洛克19。
车内的冷气已经开到最大,但他的后背依然被汗水浸透。
虽然他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这种假冒别人身份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做。
这是精细活,不是面对面作战,一丝差错就会导致整个计划落空。
而且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一旦暴露,那将是一场生死恶斗,后果很严重。
车队在哨所前的空地停下。
六辆武装皮卡呈扇形散开,车上的重机枪有意无意地对准哨所方向。
宋和平的手下们迅速下车,战术背心上EO公司的标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他们站成防御队形,动作干净利落,完美诠释着职业雇佣兵的素养。
“Showtime。“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荒野上的冷风瞬间裹挟着沙粒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随即想起“牧羊人“不会这么做——情报资料里提及过,他喜欢沙漠的带有细沙的狂风,就像“真主愤怒的呼吸“。
哨所大门缓缓打开。
八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率先走出,自动步枪斜指地面,手指紧贴扳机。
随后出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高大身影——哈基姆·阿尔.法迪勒本人。
他比照片上更加魁梧,浓密的黑胡子间那道疤痕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残暴都写在了脸上。
在非洲的战乱地区,这种人很吃香,也很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