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触怒圣上的风险上谏,岂能任由杀死他亲儿子的人,安然前往北境。
“迎春姑娘安置好了没?”萧夜又问道。
李莽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昨夜折腾了一晚上,哭着喊着让小爷饶了她,嘿嘿,她是不知道,为了这临别的一炮,小爷可是专程掏了保生堂的肾宝丸,吃了一大把。”
“至于安置……能有什么可安置的,小爷走了,自然有别人照顾她的生意,当时说赎身什么的,都是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萧夜嗯了声,又是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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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冷风吹得人脸颊生疼,两个少年却似乎没什么感觉一样,仍由身体慢慢埋在飘扬的雪中。
“本该是我的。”萧夜抬起头,眼神不知觉有些朦胧。
“宇文治是我杀的,这份罪责,应该落到我头上才对。”萧夜感觉胸口闷得慌。
半年前王贵人诬陷,他差点就被放逐北境充军,因为取巧免去了罪责,最终却落到了李莽的头上。
躲不开,避不过。
还真是操蛋的命运。
“这种话可不兴再说了,咱们是兄弟嘛。”李莽拍着手站起来,轻轻锤了一把萧夜的肩膀,“我李家世代参军,到了我这辈儿自然也免不了。”
“北境我虽然没去过,但老头子熟啊,北境大将军可是宁国公杨定邦,和我老李家交情匪浅,即便去了那里,他不也得照应着我……”
“况且咱这身板,参军妥妥的,倒是你,怕是第一天就得噶了。”
萧夜垂下眼眸。
因罪发配边军的,免不了要去罪营里面,那可都是用人命铺路的前锋军,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杨定邦即便和武国公府关系再好,怕也不敢犯这种忌讳。
况且,京中还有宇文家盯着。
“我走了。”李莽拍拍手,笑呵呵道,“别耷拉着脸,等小爷混成大将军锦衣归来的时候,咱们再喝酒吃肉,叫上胤大歌舞团的小娘子……”
萧夜沉默许久,点头,“好。”
李莽再没回头,绕着迂回的亭廊出了朝阳水榭,结果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姑娘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单薄的锦棉,上面落了厚厚的雪。
“萧淑,你怎么来了?”李莽大喇喇的挠挠头,“找萧夜那小子?”
萧淑面色有些发白,愣愣地盯着李莽黑黢黢的脸,眼眶微红。
“不,我找你……”
“找我?”李莽倒是愣了下,“找我怎么了?想跟小爷吵嘴?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