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弥漫着烟粉气、酒气。
林长生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直接跨过大堂,往二楼走去。
李寒是世家出身,就算再怎么混账,也不至于跟一群泥腿子玩到一块去。
因此,李寒常年是在快活林楼上有着自己的独立厢房。
他成天都和一群狐朋狗友狂嫖滥赌,醉生梦死。
哪里还像一个六扇门捕快,分明就是一个江湖青皮无赖。
李寒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大多颇有家资,每次出来玩乐,基本上都是当散财童子,给李寒送钱来的。
这在南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这些人的家里做的生意,基本上都离不开跟衙门打交道。
要是没在李寒这里送上孝敬,那家里的生意指定得黄。
这时,李寒所在的厢房的房门被人拉开。
“唉哟,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走路不长眼静啊?”
一个穿得一身丝绸的富家公子哥模样打扮的男子,撞在了林长生身上,顿时间破开大骂。
“怎么着?这酒楼是你家的?这过道是你买的?”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兜里能掏出几个子来啊?有能耐你把这快活林买下来!”
林长生一幅喝高了找茬的青皮模样,推推嚷嚷道。
“你特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在里面玩的是谁?来这里找事,你是活腻歪了吧!”
这富家公子哥故意抬高了声音,显然就是想要让房里的李寒出头摆平此事。
果不其然,在厢房里推牌九玩得不亦乐乎的李寒,听到‘送财童子’熟悉的声音,当即便是朝着身旁的几个人吩咐道。
“去,看看谁在闹事,要是不认识,就把人给我从楼上丢下去。”
李寒可不在乎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反正这快活林常来玩的,得罪不起的人屈指可数,毕竟大部分来玩的都是些没啥身份的人。
有身份的人都是去教坊司,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可谁料,就在李寒刚刚低下头,看自己牌面的时候,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便是直接飞落到了桌子上。
将他手中的牌九,都染上了一层红色。
“吱嘎!”
房门已然关上,踏步进来,踩在无头死尸身上的林长生,耍了一个刀花。
没有人看清林长生刚才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阵疾风过后。
不但房门关上了,连之前叫嚣的公子哥,其脑袋都被砍下来了。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