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形。

云栖也在此刻稳稳落在了高墙之上，兜帽下的眼睛对上来人的视线：“偷袭可不道德。”

但语气没有生气，反倒有一丝戏谑之意，如同在与老友开玩笑。

高墙另一头的绿衣少女闻言轻笑，回道：“兵不厌诈嘛。”

夕阳映照，两人在晚风中相视一笑，都看见了对方眼中升腾而起的战意。

无需再多说什么，凉风扫着落叶经过，两人默契地同时身动，不带灵力的攻击挥向对方！

柳疏桐唇角微勾，掌风凌厉，步步逼近云栖。

“轰——”

猛烈拳风扑面而来，柳疏桐的进攻紧追不舍，云栖以手格挡，旋身还击。

两人均是越战越兴奋，战场从墙头上换到地下，地下换到树上，树上又换到屋顶。

天色就这样悄无声息黑了下来，月出东山，没人发现屋顶上那两道交错过招的身影。

战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竟然又是战了个平手。

虽然是平手，但两人都没有郁闷。

有时候，输赢也不是最重要的，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就已经足够让人兴奋了！

“痛快！”

柳疏桐喊道，她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管其他了，坐在屋顶上，两只手在后面撑着。

云栖也翘着腿躺下来，两手枕在脑后，因战斗而剧烈跳动的心跳还没有平复过来。

她的斗篷都被汗水浸湿，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然而她心底却十分畅快。

柳疏桐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她却忽然伸过手来，递了个东西给她。

是一小坛已经开了壶封的酒，馥郁酒香从中飘出来。

她侧目望向云栖，云栖手里拿着一坛一样的，示意她接过，言简意赅道，“解渴。”

说着，她自己先喝了一口。

是上次和洛星去宴春楼时小二为了赔偿送的棠梨醉，她一直放在空间里，这会刚比试完口干舌燥的，干脆就拿出来解渴了。

柳疏桐笑了，哪有人喝酒解渴的。

但她还是接过了酒，仰头灌下一口。

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清甜甘口，唇齿留香。

“好酒。”她忍不住道。

两人就这样坐在屋顶上，明明相识不久，却像老友一般说着话，对着月亮喝起了酒。

柳疏桐望着天上明月，叹道：“真是可惜，又没分出胜负。”

“那下次再比。”云栖喝了一口，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