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刘松风......”
刘松风的形象在她的脑海反复打散,又重新组合起来。
他是个商人,又是个胆小鬼,会英语、日语,以前还充当过英国人的外围情报人员。
他晕血,枪法很差,甄别过好几次都是正常的。
他跟过特高课的松本太朗、小林龙介,不过他们都死了。
他当过特高课的侦查小队长,他的继任者唐舟却离奇死去。
他是76号的总务科科长,他的前任周文龙自己杀死了自己。
他住在劳工新村,他的邻居李二豹加入黄道会,离奇死亡。
他原来有个母亲,他的母亲是甄别与控制他的重要一环,不过离奇淹死。
你到底是哪种身份?南造云子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南造云子又想到以前军统的谍报人员,一个已经通过大面积杀戮已经消失的那个代号“肝胆”,还有目前还活跃在上海的有别于军统上海站的特殊的情报小组“剔骨刀”。
“天马号”列车的情报是如何泄露的,至今都找不到说法。
那个情报破译专家斋藤翔又是怎么死的?
南造云子又想起了验尸官说的塞克斯格斗刀,刘松风又有英国人的渠道,难道真是他杀的人?
没有证据与线索表明是他干的,不过南造云子还是决定再次甄别一下。
......
这是在上海浦东郊外的一座废弃建筑,被特高课的人找到充当了临时的隐蔽之所与刑讯室。
刘松风是在回家的半路上被截到这里来的。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长条板凳上,还从兜里摸出雪茄吸了起来。
“我说南造课长,你确定没有跟李主任说过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没有,临时起意的,只是想问一些小问题,问完你就可以回家了。”南造云子坐在桌子的对面,四周站立着四个特高课的特工,穿着便衣。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到这里来了?”刘松风又问。
“呵,没有人知道,除了在场的人。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攀关系,你不要妄想别人知道了过来救你,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能来救你。只有令我满意的答案能救你。”南造云子觉得好笑,这时候了还想着别人知道了来救他。
屋子的正中央摆了一个炭火炉子,不时噼啪作响,一个壮汉将挂在墙上挂的生锈烙铁全部塞了进去。
“没人知道就好。”刘松风看着这些,反而松了一口气,吐了大大一口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