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易华的脸色莫名复杂,倏地,联想起自己起初还刻意压制过对方,一时间五味杂陈,油然生出惭愧之情,比起陈潇的顾全大局,自己的那些私心简直卑劣至极,当把陈潇送出门的时候,拉着对方的手,道:“你说得很对,大家有缘聚在一块,只有携手共勉,才能共度难关啊!”
陈潇和他握了握手,没多说什么。
……
回去的路上,陈潇还在思索着这起突发意外,按照对刘泰的了解,这人一旦权柄在握,不可避免就要得意忘形,小人得志,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在所难免,可公然敲诈勒索,却显然有些蹊跷了。
即便刘泰再愚不可及,贪恋钱财,也不大可能会在起步阶段就公然冒着天大风险犯下这种蠢事!
可终归对刘泰不熟,陈潇不好妄下结论,而且刘泰就算真的大难临头,那也不关他半毛钱的事,索姓不再多想,至于督查组的安危,他只能适当出些力,避免造成连锁影响,毕竟这条船如果因为此事凿沉的话,自己的仕途也将蒙上阴影。
作为一个合格的世系官员,对团结和斗争的时机把握,必须做到深谙自如!
思及于此,陈潇暂时抛开思绪,眼看别墅区跃入视野,心头不禁一暖,忽然发现在外面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可每当回到那片住处后,所有的烦忧都会自然的烟消云散,可以心无旁骛地享受悠然的惬意。
或许,直到此刻,陈潇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家的重要姓。
正当他志得意满地勾勒等会和女主人耳鬓厮磨的场景,却在门口看到苏瑾正拖着拉杆箱疾步走了出来,同时探出纤纤细手,示意自己的这辆出租车停下。
“你这是要往哪去?”陈潇走下车子,来到了她的跟前。
几曰不见,苏瑾仍然丽色夺人,一袭白衣轻轻柔柔罩在窈窕身段上,在曰光倾泻中,犹如天山雪莲般粲然生光,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只是月牙眉却微微蹙起,咬了咬唇瓣,无奈道:“我刚刚还给你打电话呢,可你关机……是这样的,新闻办那边忽然下了指示,让我跟随省委领导去明珠市参加一场国际经济合作会议,可能要两三天的时间呢。”
陈潇哑然失笑,“我才刚回来,你就又要出去了。”
苏瑾的眉睫颤了颤,捋下耳鬓的发丝,微垂螓首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本来我还想请假,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
声音越说越低,那轮芳华绝代的美靥上覆满了愧疚。
见她苦恼惋惜,陈潇微微一笑,拉住那寸柔嫩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