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又势力深厚的黑帮势力,法律是无能为力的。
按照郑秋怡的说法,如果走正常的法律途径,就算勉强能将秦岳定罪,他顶多也就三五年就能出来了,那时候,就该轮到自己去担心他的报复了——不,甚至不用等到三五年,搞不好,这种势力深厚的黑帮头目,他还在狱中的时候就能指使杀手来找许岩麻烦了。
大家的仇怨已经化解不开了,许岩想不到秦岳有什么理由不报复。
对秦岳对自己的报复,许岩并不畏惧——现在的许岩已经不怎么畏惧一般的手枪射击了,纵然是再次遇到像上次那样与几个毒枭枪手狭路相逢的场面,许岩也有自信毫发无伤地将对方给收拾了。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岩的修为只会更高、更强——若是秦岳再像以前那样找几个枪手来报复自己,许岩还真不在乎他。
但问题是,许岩并不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他还有家人,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同学——如果秦岳狗急跳墙了,他的报复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来的,如果他绑架了许岩的家人来威胁许岩,如果自己的父母有了什么损伤,那对许岩来说,这就是一辈子的痛心和遗憾了,纵然把秦岳给杀上一百次也不能弥补的。
与其让秦岳做出什么让自己痛心疾首的事情后,然后自己才悲恸欲绝地将他杀了报仇——许岩觉得,更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自己应该先下手把秦岳给干掉了。
今晚,师姐郑秋怡没明说,但许岩还是能看出她的意思:她肯定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把秦岳给打趴下了,对方也认输服软了,自己还要痛打落水狗赶尽杀绝,这种做法太过分了。
但许岩倒是感觉心安理得——既然秦岳能为了一个金元宝就想要自己的性命,那自己为了家人和朋友的安全而先下手为强除掉威胁,岂不是更加理所应该?
许岩想得很明白:比起自己亲人的安危,秦岳的性命一文不值。
出租车将许岩载到了江滨路的路口,在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门口,许岩让司机停了车。在司机的注视中,他悠悠然地从酒吧的正门进去了,穿过了酒吧喧闹光耀的歌舞厅,很快又从酒吧的安全门出来了。然后,他沿着街边的人行道前进,脚下的皮鞋踩着道边的水泥方砖,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响。
走过半个街区后,许岩终于在路边看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一个标有“锦城市江滨路锦绣别墅区”的门牌。
他不紧不慢地地走过去,扫了一眼:小区的门杆已经放下了,倒是门边的保安室还亮着灯,两个保安正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