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敞着车门的警车上,许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黄山。
黄山倚躺在汽车座椅靠背上,昂头抽着烟,那香烟头一明一闪的,黄山半躺着,头枕在靠背上,合着眼,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没有,神情很是寂寥——很明显,黄支队长正沉浸在一种悲伤而自艾自怨的寂寞中。
虽然黄山正沉浸在“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淡淡忧伤中,但许岩不是温柔体贴的美丽少女,对这种沉浸在失败中的颓废中年,他可没多少同情心,他走过来,大声嚷道:“嗨,黄哥,我找你小半天了,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了!快起来,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黄山睁开眼睛,望了一眼许岩,却是很快地又闭上了眼睛,他很深沉而伤感地说道:“岩子,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要紧的事了。有什么事,你去跟他们说吧。案子破了,我的心愿也完了,我已经没心思理会那些闲杂事情了——抱歉了,老弟。”
看到一个曾多么热衷功名利禄的家伙现在却在自己面前摆出了一副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架势,许岩觉得好笑。他也懒得跟黄山废话了,伸手一下子就拔掉黄山嘴上叼着的香烟,“啪”的一下弹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