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觉肩头布料洇开湿热,怀中人颤抖如离枝海棠。
偏殿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风子晴望着铜镜中憔悴面容,竟笑出声来。
半月前她还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如今却在这阴冷地牢数着青砖度日。
忽然铁门轰然洞开,挟着霜雪气息的身影逆光而立,腰间悬着的正是蓝氏家主令牌。
“风氏子晴。”
蓝烽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惊得墙角鼠群四散奔逃。
他玄色锦靴踏过满地枯草,腰间银链随步伐轻响,在死寂牢房中格外清晰。
风子晴抬手理了理蓬乱鬓发,腕间镣铐叮当:“将军是来赐鸩酒,还是白绫?”
话音未落,喉间已抵上森冷剑锋。
蓝烽眼中寒星迸溅,剑柄云纹深深烙进她颈间肌肤:“为何构陷粮草案?”
“哈哈……”
风子晴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发间金步摇坠入尘埃:“我当你蓝大将军智计无双,原来也是个痴儿!”
她猛地挺身上前,任由剑刃割破肌肤:“你当真以为,当年南疆战报为何偏偏在你离营那日送达?”
掌风裹着劲气呼啸而至,风子晴整个人重重撞在朱漆廊柱上。
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风子晴吐出半颗断裂的臼齿,却笑得愈发灿烂:“蓝将军,这巴掌可比你当年在雁门关拒婚时温柔多了。”
蓝烽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翻涌如墨,指节捏得发白:“你该庆幸此刻还能说话。”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随后,聂定西选了十名聂氏一族的成员,与他一同留下来,辅佐李慕白。而此刻的李慕白,已由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兴奋。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郭追的面前,郭追什么话也不说,上去就将面无人色的司机给拽了下來,司机穿着中央饭店的服务生的制服,看样子是接送顾客的专车。
守在一旁的李管家连忙向前一步,像安慰孩子般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摇了摇头。
花璇玑抬头之时恰好看见花冠彩那带着疑惑的眼神,暗道一声不好,忙向后挣开身子,却被花冠彩抢先摁住。
李琼说完套话后,眼神灼灼地看着秦一白,一伸手已阻住了一脸哀求之色正准备求饶的弟弟。
金甲武士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位‘首领大人’是在消遣自己,但是,心里清楚又如何?
王昇回來之后,又拉着林笑棠说了好一会子的话,似乎他对林笑棠的身份有所了解,虽然两人的谈话偏重于蜻蜓点水、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