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之女。”
“当年母后听说杨才人有孕,且从脉相来看应是女孩儿,确实打过主意。然而那时陈氏协理后、宫,陈家随父皇远征西疆,时常建功。陈家气焰冲天,陈氏欺母后病弱,大权独揽。母后为保严儿血脉,不知想了多少法子才藏住了赵氏。”兰真公主连声冷笑,却是想起陈氏后来的遭遇。
她继续道:“杨才人虽是个小小宫嫔,家中却与陈氏有些纠葛。母后安插了人手在杨才人宫里,但陈氏遣了心腹来盯着杨才人生产,母后实在难以下手。即便下手,恐怕难瞒陈氏的眼睛。不过那杨才人也是无福的命,竟然母女双亡,倒让舅舅你也误会了。”
谢骏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以前也是有过疑心的。想宫嫔生产是大事,陈氏协理后、宫没多久,肯定会尽心竭力,以防出错让人攻讦。既然人是圣手带进来的,自然有办法应对日后的滴血验亲。”
“那是自然。”兰真公主素性将话一次说明白,“圣手给那丫头喂了药,在桃花癸水到来之前,她的血与任何人的血都能相融。并且据我所知,当日验亲的水是季良全独自准备的。其实若非圣手固执,一定要保那丫头平安,让她无声无息亡于宫中岂不更好,不知省去许多手脚。滴血验亲之事,季良全担了好大的干系。”
又看向安叹卿,她眼里掠过复杂神色,缓和了语气说:“至于自由无拘束的人生……子净,人,生来本就不自由。男子光耀家族门楣、传继香火;我们女子更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何谈自由?你切莫再为那丫头有如此伤感之语。倘若让她有选择的机会,她能舍弃如今的尊贵?除了严儿,父皇对我们这些儿女的疼宠加起来都不及对她的”
安叹卿一直敛眉垂目安静聆听,只是因兰真公主的言语,面上渐有凄色。他所说的“自由”与她口中的“自由”,显然不是一回事儿。但他紧紧抿住唇,并没有出言反驳。忽然眼瞳微缩,他抬头望向窗外,低喝:“什么人?”
兰真公主和谢骏都是一惊。屋外有他们的心腹高手,被人靠近却没能示警,来者功力之高可以想见。不过兰真公主刹时就猜出来人的身份,嫣然一笑,轻声道:“老神仙,来便来了,躲躲闪闪做什么?”
屋外传来冷哼数声,房门呼地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给扇开。圣手背着双手,慢吞吞走进屋。那三人忽然失笑,原来圣手竟然用蒙面巾遮住了眼睛,又显出老小孩的怪脾气。
“那是一条命兰真,你不如宗严多矣”圣手气哼哼地席地而坐,用背脊对着三人,甚是落寞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