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有没有胆量承认孤先前所言贵国皇帝的那些作为是孤的非议?”武令媺大步走向项巍,抬头盯着他,一抬下颌,傲然道,“即便你项家王朝拼命堵截,又怎么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又怎么蒙得住天下人的雪亮双眼?孤的父皇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的皇祖父如何?孤敢当面承认是孤的缘故令父皇病倒,你可有胆量面对你项家列祖列宗说一句你的皇祖父从来没有将宠宦视为妃子?”
“失仪如何?有礼又如何?”武令媺连连冷笑,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睨着项巍,厉声怒斥,“身为宗室子弟,一不能替国家扬威争气,二不能为皇室增光添彩,三不能珍重己身自尊自爱免遭诟病,即便你处处讲究礼仪,行事作为无懈可击,也终究是无能无德无才虚伪透顶之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白白浪费粮食,不如早死早超生,免得惹人笑话更何况固山王世子你,连礼义这两个字都不会写”
呼,骂得好爽武令媺方才在李循矩那儿就积聚起来的愤怒憋闷终于尽数放空。不屑再看被自己骂得哑口无言的项巍,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座位,很是神清气爽。
这番痛斥镇住了项巍,也让大周宗室学生和属国留学生们尽皆沉默,暗自思忖。玉松公主的话,对出身宗室的他们有同样振聋发聩的意义。
武令媺饱醮墨水,径自提笔写字。片刻后,一个平静的清越声音打破死寂:“无论我国皇帝陛下如何,都轮不到别国公主置喙玉松公主,你就不怕这番言语引起两国纷争?若是因此引发战祸,令百姓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公主岂非于国于民皆有罪?请公主殿下慎言”
哈,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终于开口了。武令媺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说话之人是高竹猗。她仍然慢腾腾地写着字,凉凉道:“就许你们做,不许我们说?天下事,天下人都说得”
她抬头直视前方身体僵硬的楚国众人,冷冰冰地说:“楚国若要战,那便战我大周上自皇帝陛下、下至黎民百姓,没有畏惧战争的懦夫”
“当年楚国侵略我大周边境,不但令我大周北境乃至中境数处州省的百姓痛失亲族、家业无存,而且祸害了如魏国、南越国等数个大周的属国。这个仇,你们忘了,我们没忘多年不起战事,并非我大周畏惧你楚国,而是我大周皇帝陛下爱惜百姓,不忍百姓再度经历战乱之苦”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武令媺将手中毛笔掷于书案之上,将自己写下来的大字扯着边沿扔给楚国众人,大声道:“莫非楚国当真以为大周怕了你们?孤拼着受父皇责罚,就在这里问你们一句,你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