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败落以致潦倒的族人名单给一份侄孙女?”
小丫头向来眼光长远,她倒是肯给族人们筹谋。老亲王不禁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于是感慨道:“还是你想得长远。确实,有门长久营生才是持家正道。玉松儿,你为何不是皇子啊?别的不说,起码这大宗正的位子你绝对能坐。”
她要真是皇子,恐怕就得踏上血与火的道路向皇位进发了。即便她不想,局势也由不得她。武令媺叹息道:“叔祖,侄孙女却情愿是个公主,得享一世太平呢”
怀睦老亲王眼神瞬闪,忽然慢吞吞道:“玉松儿,我听说你与泰王家的紫鳞似乎并不像康王家的宏嗣走得那样近?都是你的侄儿,也别太厚此薄彼嘛”
武令媺心中大震,老亲王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做什么?却不等她说话,老亲王又兀自嘀咕道:“你这就要开府设衙,又正式领了差事,还要去书院进学,再加上文武二宁殿的听讲,澄心殿的听政,想必以后会忙得不得了。皇上身边就缺个说说笑笑的人了……紫鳞这孩子其实挺乖巧聪明的……”
怡怡然站起身,老亲王端起茶壶,迈着四方步去端详房中墙壁上那些书法诗词。武令媺僵坐了片刻,悄悄吁出一口长气。今日老亲王透露的消息对她太有帮助了,并且也印证了她过去关于“皇太孙”的某些猜测。
看来在她开府设衙之后,皇帝有可能会把武赟嗣接到身边亲自教导。老亲王虽然整日在家中含饴弄孙,外面的事情却仍然看得一清二楚。并且他是大宗正,先太子的宗祧继承问题是他份内之事。皇帝的用意,他估计也瞧出来了,才会出言提点她要与武赟嗣打好关系。
“叔祖,侄孙女听说襄王叔的镇西军与几个不安份的西疆蛮族又打了几场仗,十二哥天天嚷着还要去西疆呢。”武令媺一字不提方才老亲王话里是什么意思,直接转了话题。
怀睦老亲王由此更对武令媺刮目相看,越发替皇帝陛下可惜。如果玉松公主当真托生为男儿,皇帝陛下又何至于亲自教养出继承人来?那些皇子,还真是不成器啊
“你天天在忙帐目的事儿,大约不知道吧,陛下亲封的西疆大蛮王这回也派了使节进京来恭贺你开府设衙,听说使节是个女酋长。”老亲王仰着脖子去细看屋里的暖气管道,漫不经心地说,“今天一大早楚国的使节也进了京,掰手指算一算,如今京里大约住着二十多个使节团,热闹着呢。”
楚国的使节进京,这就意味着武宗厚回来了。除夕那天武宏嗣哭天抹泪来求武令媺援手,说是他家父王母妃遭了雪崩被困雪山上,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