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却兴奋不已,金生水不禁会心一笑。好多天没有策马游乐,公主真是憋坏了呢。不过想到出城以后飞奔已有一个多时辰,他大声问:“主人,是否歇会儿才走?您身子金贵,可不能太过疲乏。左右只剩下半个多时辰的路,存一存精神大可以直接赶到地方。”
武令媺粗鲁地用雪氅的袖子擦了把脸,也觉得有些累了,便点头说:“好,我们喝点姜汤热茶,吃几块点心再走。”
金生水得到命令,吹响铜哨。内卫诸骑里除了担当斥候的两骑鹰卫仍然向前飞奔以外,所有豹卫都勒住缰绳,让马匹缓缓停下脚步。这段路前后都有行人,或者徒步跋涉或者骑乘骡马或者乘车。眼见这行着装一致的精悍骑士突然止步不行,那些胆小之人不免慌乱起来。
不过为了出行方便,内卫们护送武令媺出宫,从来都不穿那身标志性的华丽丽灰袄百褶裙。而武令媺身上,除了能从头裹到脚的墨狐皮连帽大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大氅内里的短袄和骑装都不算华贵,饰物亦是如此。
众人离开官道,就在附近找了避风的大石下马歇息。跟在队伍末尾的马车紧赶慢赶跟上来,在大石附近停住。司书大宫女苏芷若带着四个二等宫女急急跳下车。
内卫们牵了马匹将这块大石围成半弧状,形成一面挡风墙,也隔绝了某些好奇眼神。过往行人若与内卫眼神相碰,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寒意更盛。他们甚至不敢多看内卫们第二眼,慌里慌张加快步伐速速赶路。
“主人,您快上车暖暖吧,接下来的路程您坐车好不好?奴婢瞧着您的脸都发白了,这要是受了寒可怎么好?回头奴婢们非得被孔宜人和萧姑姑骂死不可。您就当是心疼奴婢们的月奖半年奖年奖行不行啊?”一路叨叨的苏芷若捧着大氅走向正在和马匹交流感情的武令媺,宫女们提裙紧跟。
一到武令媺身旁,苏芷若就指挥随侍的二等宫女撑起一把雨过天晴色大伞,忙手忙脚把武令媺头顶雪帽和身上大氅上的雪给掸掉,再将自己手里的大氅给武令媺披上,又塞过去一个暖烘烘的手炉。她家公主出了城,简直就是离了樊笼的鸟儿,跑得别提多畅快,她们这些奴婢在车里坐着却是浑身不自在。
武令媺并不冷,身上暖洋洋的,就只是脸蛋被冻得冰凉。她抱紧手炉,仰面瞧着爱唠叨的漂亮大宫女,笑嘻嘻地说:“我才不呢,我多久都没骑马了。你们可不许去向父皇打小报告,我今儿非要好好过把瘾不可。”
“小祖宗,您打量皇上会不知道?回宫以后陛下肯定会说您不爱惜身体,只怕这个冬天您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