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陈设装点处处以舒适为主。
宽大的龙床上,明黄色锦被盖着小小的人儿。皇帝示意给自己请安的太医和奴婢不要发出声响,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俯身去看武令媺。
孩子睡得鼻息沉沉,小脸通红。伸手轻轻摩挲武令媺脸颊,皇帝凝视着****之间就瘦了好多的小女儿怔忡出神。直到季良全进来禀报说人已经到了,他才仔细地把被角掖紧,又低声嘱咐奴婢们好生照看,起身离开了寝殿。
沉默出了寝殿的门,皇帝才边走边问季良全:“那个救公主的奴婢可醒了?”
季良全点头道:“醒了。离开寝殿的原因,他和公主说的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当时他只以为公主又梦魇,并不相信公主说的话。他还劝说公主不要去殿外,以免着凉。”
“奴婢也问过了,公主之所以会全身湿透,是因为救火的奴婢无意中将水淋在她身上的缘故。火起后公主吓得不轻,心里又存着有人暗害的疑影,根本不敢露面,只是缩在墙角等着皇上到来,却不提防火势漫延到了那里。”季良全带了几分同情口吻说,“那个叫小金子的奴婢倒是忠心,一直替公主挡着火头,背后被烧伤了几处,不过性命无碍。”
“小金子是豹卫的人?”皇帝迈进长青殿寝殿与正殿相通的月亮雕花门,已经能看见重重珠帘外面跪着的人影。
“是。奴婢听区宝智说,小金子资质不错,受训时的成绩也算可以,是个可造之材。”季良全察颜观色,知道皇帝有心抬举那个奴婢,便实话实说。
“玉松身边要忠心奴婢服侍,自小长大的主仆情份不比寻常,她下嫁出阁以后也会是助力。小金子忠心可嘉,朕赏他每十天去找乌义学一次武。你去告诉乌义,收徒就不必了,但要尽心教导。”皇帝在榻上坐稳,揉揉眉心说,“赐李潮生‘忠监’称号,找到本家,让其棺木下葬,竖碑以表功德。区宝智以二档头之职领大档头俸禄,即刻带人去西疆调查义亭公主的死因。”
季良全用心把皇帝的吩咐记住。别的还没什么,区宝智被打发离开,大约皇帝心里有迁怒的意思。这事没处说理去。不错,皇帝确实有以公主为饵的用意,但奴婢没有把公主护好这就是失职。能够让区宝智领大档头的俸禄,已经算皇帝念着他的功劳了。
皇帝想了想又说:“你去交待人把长乐殿打扫出来,玉松退了烧再搬过去住。这几天朕就歇在长青殿的暖阁中,那边不用着意收拾,左右只是两三天的事儿。”
“皇上,可真是委屈了您。”季良全赶紧劝说,“您担心公主,可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