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还想问我是怎么回事,怕她担心,我并没有告诉她。
我在屋内找来一个水桶,一根软管,再拿来一个锤子和一字螺丝刀,带上庭庭下了楼。
楼下,连通富人区的清礼大道上,小轿车像平时一样,随意横在道路两边。
只在路的中央,留下了一个刚好可以容纳卡车经过的通道。
我并没有动这些汽车,留着它们自有用处,转身带庭庭进了巷子,捣鼓起那些堵死巷道的汽车。
没有钥匙的我们,想打开油箱盖只能靠蛮力。
对着盖口又是锤又是撬,一番捣鼓,我终于把它撬开。
我拿来软管,把一头伸进油箱,拉出来看了看深浅,存货不少。
这才欣喜的重新放入,抓起另一头开始用嘴吸。
本就胸痛,加之汽油有些粘稠,废了不少劲才把它吸起来。
看着管子里若隐若现的汽油,我调控着力度,想着不把它吸进嘴里。
只见它忽上忽下,你虚它就降,你猛,这下可好,它醍醐灌顶。
一股浓烈的机油味窜入口中,恶心得把我的天灵盖都给顶了一下。
我赶忙把管子甩进桶里,接过庭庭递来的矿泉水,漱起口来。
但即使洗漱,汽油已在口中挥发,苦涩的味道自始萦绕在我脑壳里。
好在报酬不少,十九升的水桶,不一会就装了三分之一。
就在我对着庭庭露出得意的面容时,水桶却不装了。
我往油箱里面瞅,还以为是抽完了汽油,没想到原来是管子太短,抽不得劲,于是我们给它换了一辆新车。
庭庭也是细心,趁着我暴力拆解油箱盖的时候,扯下汽车的车衣,撑在我俩的头顶。
好不容易再撬开一个油箱盖,新车油箱里居然穷得精光,我们只好又换了一辆。
日头目睹我们在它眼皮底下偷油,但它除了无能狂怒的做作,又能做些什么呢?
它终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溜走,应该是在后悔看见了我们。
我鄙夷一笑,再撬开一个油箱盖。
这次我不再用嘴吸,而是先把管子放进桶里灌满汽油,大拇指摁住两头拿出来后,分别同时一头扔油箱,一头扔桶里。
汽油果然顺顺当当的自动流出,我大言不惭的给庭庭讲解物理学奥秘,庭庭饶有兴趣的笑着,目光却是对着我被汽油润滑的满口黄牙。
忽然远处又传来卡车的轰鸣声,我和庭庭赶忙收拾好装备,两人各拎水桶一边,脚底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