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从庭庭的背包中翻出消毒水,给我不停清洗。
半响,当我把悬着的心放下,深吸了一口气时。
一旁的老霍竟叹气说到,“哎,已经深入到骨髓里面,没办法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还以为他又在开玩笑。
但他忧郁的神色显得事情确实像那么回事,他摇了摇头,说到,“你说得太晚了,那东西已经进入你的血液了。”
我彻底被吓蒙了,一屁股瘫软的坐在沙发上。
“云明哥哥。”
庭庭呜咽着抱住了我,这更让我全身颤抖起来。
“只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也不见你变,难道......”
“难道什么?”我急忙捉住他的双手,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殷切的看着他。
“难道你免疫了?”或许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低下头又说到,“也许是时间没到吧。”
他一惊一乍的话语把我吊起,然后又把我狠狠摔下,但凡他把这两句话的顺序调换,我都仍存一丝希望。
语言的艺术就在于此,能轻易挑逗人的内心。
我麻木的望着他,眼前感到一片迷茫。
老霍快速的把手抽回,不自然摆放,然后手掌索性摩挲起膝盖。
对视到我的目光,他尴尬的回以微笑,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就此被我捕获。
“你也别怕,该变的才会变,不变的这辈子都不会变,反正我是不介意。对吧,庭庭?”
老霍轻松的说,试图缓解我的焦虑,其实我反倒觉得是他在表露内心的窃喜。
想来他爱玩弄话术,谎话连篇的毛病,可是一点都没变。
算了,看在他为兄弟插刀的份上,今天我就容他装一下吧。
“我也不怕的。”庭庭奶声奶气的说到。
我摸了摸庭庭的头,末日的枯燥绝望,全靠她在点缀调剂。
过了一会,老霍指着某个方向说到,“走吧,按照计划,我们到那边去。”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失落的说,心想戏要做足。
“你个小子,在这干嘛?”老霍立马反驳。
见我低下了头,他竟得势的站起身,大言不惭的说到,“大英雄还怕死吗?就你这样子拿什么维护世界和平?”
他仿佛化身成正义的使者,教导起我来。
他的鬼把戏简直一套一套的,还以为能唬住我,其实他自己就是在表演猴戏,这感觉暗爽。
“走。”我大喝一声,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