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里。
这下大家彻底惊醒过来,原本还在阳台观望的人都躲进了室内,而球场上的人群乱作一团,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看着周公子那得意的笑,我感到深恶痛绝,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经感叹,自古盛世,法律是恶人的挡箭牌,一到末日,恶竟成了恶人的通行证。
我咬牙切齿,对这帮吸食百姓骨髓的狗苟蝇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抓起一旁的腐乳瓶,扭开盖子向楼下扔去。
从小抛秧练就的准头还不错,一下就精准命中目标。
只听一声哎哟,然后是大声咒骂的声音,我们躲在客厅听着谩骂窃喜不已。
通过落地窗偷瞄,周公子的手下相继扛着包裹回来。
其实我感觉,球场上的将近二十个人,面对周公子的五六个人,完全可以试着冲出去。
奈何旁观者效应让他们止步不前,即使知道最终结局,也不愿充当第一个牺牲者。
似乎是摸透了这一点,周公子肆无忌惮的叫嚣着,又让回来的手下轮流带剩下的人,前往他们来时的归宿。
冬日的白天很短,短得日头顷刻西斜。
此时的每一栋楼里,痛哭声、乞求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小孩的哭啼。
看着庭庭向我递来新的瓶子,我忽然感到刚才的做法有些冒险。
我扔下的不单是自己的安全,还羁绊着柔儿与庭庭的苟活。
楼下楼上的声音嘈杂混乱,天地似乎陷入混沌,我真希望一闪而过的战机能投下一颗炸弹来。
攥着瓶子,我看向柔儿。
似乎是看出我的担忧,柔儿果断操起我手上的醋瓶,向楼下扔去,并且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周公子。
周公子醋意大发,捂着头疯狂对着楼上一通叫骂,但仍没发现是谁在高空抛物。
他骂的越凶,扔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这下我们可欢了,拿起酱、醋、茶瓶,杯子、碗等,轮番轰炸。
随后是化妆品的瓶子,这精致的小玩意挥霍起来更是舒畅。
我们三人不停的扔,楼下不停的骂,乐此不彼。
周公子及其手下简直是叫苦不迭,跳着脚被迫躲到屋檐下。
突然左斜方向楼栋有个人站在八楼阳台,拿着刀指着我。
我一阵心虚,将要挥动的手臂也停滞在空中。
紧接着那人跑进了屋内,不久就跑到楼下,指着我房间和周公子说着什么。
那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