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左瞧右看,始终不能通过阳台与厕所小窗,确定对面房间情况。
为保险起见,柔儿与庭庭用被单、鞋带、衣服编织成的绳子绑在我身上,开始试探。
暮色上来,血光落下,城市阴沉朦胧。
沙河对岸的富人区马路,隐约中看见一堆人影在追逐打杀,手里还举着长条状东西。
我踩在防盗窗上,两边电线前后摆布,让我只能专注于脚下。
防盗窗发出的吱呀声又惊吓到我,深知脆弱的它在叫苦不迭,只好改为爬行。
爬到两楼中间,地面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我,真是毛骨悚然。
战战兢兢到达对面,扶着水管起身,两只脚如螃蟹横着张开,深怕支撑面不够。
双手捉住水管晃了晃,身子刚委身于它,左脚已开始往斜下方的阳台勾搭。
脚尖一通试探挑逗,我在阳台上站稳了跟。
左手捉住阳台防盗窗,又抖了抖,总算信得过。
移身别恋,我全身紧贴防盗窗,右手打开了逃生窗。
下到阳台,向里张望,客厅凌乱不堪,卧室则一片漆黑。
望着身后那两双担忧的眼神,我故作轻松回身出示OK,解开绳结走进客厅。
显然是被人为的搅乱,客厅桌上的物品全部被打翻在地,就连家具与家电,也全都躺在了地上。
借着残余的一点霞光,我踮直了脚尖,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卧室门口,墙上那几道血红划痕与血掌印赫然在目,久违的冲击再次袭进眼眸。
我屏气凝神,果然听见卧室里面传来喘息声,气息匀称,像是在休息。
为了确定,我大胆的趴在门边,慢慢的挪出脑袋。
卧室床上,一只双脚腐烂,发出腥臭的丧尸蜷缩在床上。
我不再敢停留,蹑手蹑脚的开始往外走。
与丧尸共处一室,逃无可逃,想想就可怕。
转身后的黑暗扑上,引起脖颈阵阵发凉,此时此刻,我真怕被莫名的东西扑倒。
绑上绳结,爬出了逃生窗,通过水管,又爬回防盗窗上。
确信它够不到的距离,我才敢大口喘息。
我作惊恐状的嘟着嘴,摇着头,手指指指点点。
柔儿与庭庭大概知道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缓了缓劲,我又朝六楼阳台爬去。
右手捉着水管管节,左手捉住六楼防盗窗,双脚踩着管节一点点往上爬。
爬到中途,带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