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行色匆匆,奔跑着下楼,不时查看手机。
跑出租房,汇入巷子上的行尸大军,他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丧尸们面无血色,身形佝偻像背一座大山,却步伐急促。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赶它们,又兼牵引。
它们径直的穿出城中村迷宫,挤上站台。
一条条粽子鼓鼓囊囊,把它们运送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共享饼食完毕,开始洗脑。
大悲咒在单曲循环,抽血针插入丧尸的血管。
被榨干的丧尸们晚上回家,隔天又回到了这里。
终于,我不服起身,拔下针管离去。
丧尸头不屑一笑,捡起它扔下的针管,插到了另一只丧尸手上。
...
我回到村里,耳畔又传来久违的呼唤声。
那是时隔半个多月,再次搭理我的女神柔儿。
欣喜过后,自知已无供禄,不免面露尴尬。
果不其然,柔儿旁敲侧击,暗示我许久没有供奉。
囊中羞涩的我,经不起对方的甜言奉承,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
想起债台已成,伊人又将飘然,我赶忙叫住了她。
既然久跪不得,何不光鲜“躺平”?
于是,柔儿的话语从最初的温柔,到被叫住后的冷漠,直至变成最后长久的软糯。
我和她扮演着吃与被吃的角色,反复横跳其间,直至末日降临。
......
隐约中那甘美甜蜜的呼唤,又在我的耳畔回荡。
我拨开迷雾,从幻梦中醒了过来。
看见柔儿唤着我的名字,白云反射靓丽光芒,世界似乎又重归美好。
此时她突然扯动我的衣襟,手指一个方向示意我看去。
原来在我们左前方的一栋楼房,一个丧尸正对着一位女人步步紧逼,直到女人抵住阳台退无可退。
在丧尸将要前扑的时候,女人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侧身翻越栏杆,整整六楼,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随着尖叫声的停止,一条生命被体面的定格在了这一个早晨。
然而楼下熙攘的丧尸并不懂得怜悯,一拥而上相互夺食。
一大早的悲惨画面,烙印成我内心的阴影。
惶恐中我还发现那一栋楼房上,至少有十个丧尸在一个个阳台上张望,难不成它们还会放哨?
想到这我胆颤不已,莫非丧尸还有理智?
不再多想,连忙带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