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关系。
在年前的两个月里,黄鸣忙得都没工夫去想其他,每日不是在被人请了喝酒践行,就是在去朋友家喝酒的路上。
等到过年前黄锦从宫里出来时,黄鸣都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过完年,天气转好后,便可从容上路。
看着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儿子,黄锦心里既安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夜,爷俩就在自家后院边喝酒,边作了一番促膝之谈。
“此去南方,你可得小心着些,那儿不比京城,士绅大族的势力更在官府之上,你又只是个县丞,可不要再如在京城般逞强乱来了。”
“爹你放心吧,儿子我省得的。我也知道他们是故意把这么个远离中枢的小县官职留给我,就是想借那边的势力对付我。”
“你能明白我便放心了。我没用,终究是帮不了你什么。”
“爹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要没有你,或许我早在去年落到南城兵马司里就送了命。”
黄鸣很有些感慨的说着,随后又正色道:“爹,我也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你说。”
“虽说皇上是我大明少有的有自己主张的英主,但想要拿回所有皇权也不容易,身在他旁边,忠固然得有,但也得以自保为上。咱爷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黄锦一愣,随即笑了。
若是让外人听了这番对话,都要搞不清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了。
父子二人一番深谈,直到半夜才各自分开。
而当黄鸣转回自己的院子前时,却赫然发现,有个纤小的身影,正瑟缩着,等在那儿,也不知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