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竟我在礼部的名声可不大好,说不定会给您带来更大的困扰。”
“嗯?你是?”
“在下黄鸣,字默之,家父便是如今宫里的黄锦了。”
“是你!那个去年经筵上让杨慎丢了脸,又在京城联合各青楼闹出不小动静来的黄鸣?”
“正是在下了……如假包换。”黄鸣郑重点头。
那就怪不得了,张璁这才点头表示认同。
毕竟这家伙也算是礼部近几年来最大的敌人,之前每天,他都能在同僚口中听到对黄鸣的批驳和不屑。
只是真没想到,这个能让礼部上下深恶痛绝之人,居然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少年郎!
这下张璁倒不敢怠慢了,忙也端杯饮酒,又为黄鸣添酒:“黄少爷之名,在下也是久仰了。”
“呵呵,张大人是前辈,叫我默之便可。”
“也好,你也别叫我什么大人,我算什么大人。这样,你我虽年龄有差,却也算志趣相投,就做个忘年之交,你也称我表字秉用即可。”
“这多失礼……您可还有雅号么?”
同辈相交,在完全平等的情况下,互称表字是没有问题的,但要是其中一人地位或年龄更高些,称呼其雅号也是表示尊敬的方式。
张璁有些感激地看了黄鸣一眼,这个少年是许多年来对自己表现得最尊重的人了:“当初在家乡读书时倒也起过一个罗峰的名号。”
“那就请恕我失礼,称你一声罗峰兄了。”
“哈哈,来,干一杯,为你我的一见如故。”
当下里,两人又笑吟吟地举杯相碰,各自饮酒后,关系似乎真就拉近了不少。
这般客气的往来试探,把旁边的羽墨都看得晕乎乎的,这就是成年人,官场中的道道么?真是好复杂,好奇怪,完全看不懂啊。
既然两人已算结交,有些话也就好说了,黄鸣当即道:“昨日罗峰兄上奏朝廷的奏表在下也已看到了,当真是言之有理,字字珠玑啊!”
“你真是这么想的?”张璁精神更是一振,忙问道。
这些日子的犹豫,以及今日在礼部的遭遇,让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后悔自己的鲁莽冒险。
但黄鸣的肯定,却让他又生出一股不一样的感觉来,自然巴巴地望着对方,希望听到更多的赞同。
黄鸣点头:“那是当然,不然我又岂会特意来礼部找你?尤其是你奏表中指出的不能以宋英宗濮议之争的结果来决定今日皇上是继嗣还是继统一说,更是让人耳目一新,拍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