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的前夫与我离婚后,儿子判给了他,可是他的老婆对我儿子不好,我心里放不下。”我忙说:“你去将儿子接过来吧,我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
胡月将她四岁的孩子接过来了,我教他画画,带他到公园去玩。我与胡月商量好,将这儿子起名叫黄康,女儿叫黄笑。十年过去了,1988年,黄康14岁,黄笑10岁,我到了44岁。不久,我从工厂调到一家高科技总公司,担任分公司经理。一场经济纠纷发生,公司两个引起事端的副经理逃走了,我是公司法人,还不起债,又违了法,进了监狱,一判就是八年。
刚进监狱,胡月四处奔跑,到处为我申冤,说我是无辜的。她带着儿子与女儿来探望我,希望我有信心。一开始,她来看我是一个月一次,不是带着儿子,就是女儿。以后的几年,她是几个月来一次,每次来都是一个人。她说:“儿子与女儿学习太忙,来不了。”
我意识到一种不祥,但是我没敢往深处想。大概是我坐牢的第六个年头,胡月提出要与我离婚。这对我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我坚决不同意。我与胡月有十年的夫妻感情,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我将她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多少年来,我做梦也想家庭的团聚。看我不同意,胡月提出起诉。感谢监狱出面,帮我做妻子的工作,说我在监狱里表现不错,教犯人学书法学画画,他们给我减了一年的刑,我马上就要出监狱了。
胡月没有来闹了,我改造的情绪也稳定了。我出监狱的时候,胡月再次提出跟我离婚。这次,我想通了。可能是八年的时间太长,她一个人照料两个孩子,也实在不容易,她单位的小鲁在经济上补贴她,她肯定与他好上了。因为有朋友来探监时,含蓄地告诉过我这件事。我还是想挽救:买了几条鱼,要她同我上楼去,我一个人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需要女人。我要用她最喜欢吃的鱼来引她上钩。可是,她警惕性高,意志坚定,坚决不上楼。
我们终于离婚了,小鲁帮胡月来搬的家,他们带走了两个孩子,给我留下了一间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空房。想到胡月的好处,想到她曾经为我到处申诉,想到她一个女人,还要照料两个没有成年的孩子,我难道就不能理解她吗?离婚是不是真的解脱了呢?我那年,一个人没有地方过春节,就轮流到朋友们家里去混饭吃。
黄哥说到这里,神话博士觉得他的感受完全可以理解。那天快过春节了,神话博士曾经去慰问过胡月,因为她毕竟是黄哥的妻子呀。那天她对神话博士说:“我现在找了个男人,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