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宽容。帕洛的母亲,看着猪一样打滚的奥定平,吓坏了:天啊,我用什么去赔偿,哪来的牛和猪呀!她想起了和帕洛相依为命的苦难日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失神地望着那屋前屋后摆着的五只猪槽和狗槽,只得将奥桃堆的那条五彩绚烂的头巾,颤巍巍地披盖在奥定平的头上,一步一晃地带着她回家去。邻居们个个觉得不可思议。
太阳西斜了,奥桃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她把野鸡蛋和鹧鸪蛋交给站在门口的哥哥,问道:“今天,帕洛的母亲到我们家来了吧?”嫂嫂讥讽她:“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吧,帕洛的母亲早把奥定平娶走了!”她一听,精神一下崩溃了,站立不稳,接着,踉踉跄跄地往帕洛的家跑去。
神情恍惚的奥桃堆到了帕洛家门口,伤心地说:“帕洛,把五彩头巾还给我吧!”帕洛的母亲,双手发抖地递过头巾,长吁短叹:“我真是瞎了眼呀!”奥桃堆冷冷地说,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抓过头巾,摇摇晃晃地往回跑。
太阳落山了,帕洛背驮着珍禽异兽满载而归,他顾不得放下手中的弓箭,便直往自己的茅屋里找奥桃堆去。当他发现坐在自家竹床上的竟是奥定平时,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抽身出门,拨开闹哄哄的人群,问他母亲:“奥桃堆呢?”颤巍巍的老母,哭着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地对他说了:“孩子,我对不起你呀!”
帕洛听罢母亲的话,仰天长叹:“天呀,天呀!”苍天被感动了,霹雳一声炸雷。大地摇撼,瓢泼大雨哗哗而下。帕洛像一条疯狗,冒着大雨,朝奥桃堆家奔去。来到紧闭的小破屋前,喊道:“奥桃堆,快开门!”
小破屋里,奥桃堆木然呆坐,冷冷地说:“没良心的东西,你快走开!”帕洛唱道:“叫哥分离哥愿死,哥愿跳崖鸟啄尸。山崩哥妹同砌起,江河倒流不分离。”小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奥桃堆的嫂嫂在隔壁屋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骂道:“哪家的野猫子,大雨天的黑夜,还有心思跑出来唱情歌。呸!”
帕洛悲愤地顶着暴雨,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跑去。回到家里,他那老母亲已悬梁自尽了。帕洛忍着哀恸,用苇席裹好母亲的尸体后,劈头盖脸地痛打了奥定平一顿。奥定平跪地求饶,揭发了奥桃堆哥嫂的恶行。帕洛将奥定平撵出家门了。
第二天,帕洛含着眼泪埋葬了自己的母亲,痛哭了一阵。便背上弓箭,佩上利刀,寻直路找奥桃堆那贪婪歹毒的哥嫂算账去。可是,已经晚了:奥桃堆已被他们强拉硬绑送走了。
帕洛照着人们指的方向,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