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数朝国都，天下之心，繁华为四海之最。

左承天门内，令人敬而远之的武德司衙署便座落于此。

叶长青与柳浪从武德司出来，一起向着对面的明月楼走去。

二人要了独立的小阁子，点了些酒菜，先是一起干了两杯。

叶长青压低声音道：“王都知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柳浪点了点头，又倒了杯酒，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杯中酒，飞快的在桌上写了一个名字。

口中却低声说道：“两位武德使，刘大人既然不在汴京，我们自然要听王都知的，倒也用不着他老人家再敲打与提醒。”

叶长青也依样画葫芦，以酒水在桌上写了一句话，口中已转换了一个话题道：“王都知吩咐下三指挥暂时留在汴京，这段时间可以花些心思将飞狐招抚司安插在汴京的谍子拔掉。”

北方的刘汉与契丹人的辽国关系密切，江南的李唐降宋之后，东南的钱越与清源军虽然没有灭亡，都已臣服于宋。

在这种形势之下，刘汉与辽人的关系自然走得更近。

契丹人自立朝以来，便重视对汉人地区的用间，派遣了大量的谍子往来与潜伏于中原各国之中。

辽人两大用间衙署，西南招讨司下面的招安使司与幽云地区燕京留守司下面设于易州的飞狐招抚司。

柳浪道：“数年前官家亲征河东，水淹晋阳，刘继元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眼见刘汉将灭，又是契丹人前来救援，才致官家大功垂败于将成之际。这数年来，以刘继元的倒行逆施、自毁长城，若非有契丹人这只大腿抱着，刘汉早就不知道被灭了多少回了。”

叶长青摆了摆手，道：“刘汉不足为惧，辽人才是心腹之患，尤其是幽云十六州在辽人手中，辽人的精骑随时可长驱直入中原，官家迁都的想法，怕是也有此方面的考量。我们还是先不要扯远了，说回飞狐招抚司在汴京安插谍子的事情，下一指挥那边目前已有了些眉目，我们接手过来后，先继续跟着就行。”

柳浪看向窗外。

对面便是武德司的正门。

此时，正好有两名穿衣束带脚蹬黑靴的武德卒走了出来。

叶长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下二指挥的正副指挥使宋显与唐云贵，看来王都知今日找的人有点多啊。”

柳浪收回目光，吃了两口菜，又喝了一杯酒，慢悠悠的问道：“听说飞狐司在汴京的首领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叶长青颌首道：“不错，这次辽人也学乖了，居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