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有牵连的不计其数。张道友要在北城动手,可想好了后果?”
张如晦却对万俟唯的目光视而不见:“再大的干系能有右武卫的五万条人命更大?”
“可这里毕竟是东都,数百年来都没人敢在城内堂而皇之的付诸武力。之前道友被通缉,各大门派也无非只是暗流涌动。如果你公然在北城动手,转瞬之间就将成为公敌,届时要面临的可是各门各派的群起围攻。”
张如晦淡然答道:“那又如何?”
“至少唯在这里,绝不会容许道友公然动手。”
这时,两人的手已经同时按在了桌上,好像随时都要动起手来似的。就这么相互对视了半晌,万俟唯猛的抢先抬手,他的右手心藏着一枚月牙形的玉佩,左手却是抓着一面令牌。两样法宝同施,抢在张如晦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之前形成了一道银圈,将张如晦隔断在了里面。
张如晦的手一插之下没有击中万俟唯,反倒是被银圈反震了回来。他凝神感应了一下,发觉这道银圈与之前的月光相类,不过却直接与整座洛阳城的地气相连接。于是乎他又转而看向万俟唯手中的令牌,略一沉吟:“九阊九阖大阵?”
“唯预先将这面可以调用九阊九阖大阵的令牌拿到了手,这才敢来与道友交锋。不过五雷正法的确震古烁今,在下根本没有机会将它发动。”万俟唯对着张如晦躬身一揖,“唯不得已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将道友困在这里三天。这三天唯会去尽可能的收集证据,三天之后,唯无论如何至少也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张如晦根本不理会他行的礼,兀自盘腿打坐了起来。
在万俟唯走后,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轮终于从东方升起,先至中天,又向西行,张如晦却始终毫无动静,银圈也分毫不曾变弱。待得夜幕重临大地之时,张如晦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提起长剑站起,向前跨出一步。
然后,那道银圈对他来说就好像不存在一样,直接被他跨了过去。
张如晦推开门扉,坦然走入叶两仪的屋子,对着将长剑放在身旁正襟危坐在床上的叶两仪说道:“随我走。”
叶两仪也不搭话,只是轻轻颌首低头,提起七尺长剑就跟在张如晦的身后朝楼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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