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隐隐约约听出了其中所隐含的重大干系,此时心中只怕有一百一千个懊恼,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按捺住心中的惊愕,张如晦强自辩白道:“可是在下日前已经略微查出些端倪……”
“我知道你和高俅还有鹏举的那些小动作,然而,那又如何?”秦翰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鹏举本来就容易犯傻,我自然会去说服他的,只要你这里先收手就行了。”
“可是右武卫五万将士全部捐躯沙场,侯爷更是舍身杀敌到最后一刻,足足五万人……”
“既然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活人比死人重要得多,我必须要为活人打算。”秦翰那半边脸上的表情永远和另半边铁面一样,根本不见一丝波澜,“你现在不管不顾就要为这五万人报仇,所掀起的风暴可能会席卷整个道国。五万之数虽然众多,可比之整个道国千万军民也不过是小数。届时大厦将倾,道国动荡,所害甚深——所以你必须立刻收手。”
张如晦倒是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从表面上看,秦翰言语中的涵义和张载颇有相似之处,然而其中真正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千差万别。活人的利益比死者重要得多,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死了,那便要多为生者计——似乎……有很多人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
“都说逝者已矣,右武卫五万将士连同虎臣在内,本就是为了这道国上下千万民众而亡。如若他们死后能再多为道国做一份贡献,想来也是愿意的。”大抵也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僵硬,秦翰的言辞稍微缓和了那么一星半点,“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周围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发出,就连山中风吹草动虫鸣的声音也消失了,所有事物都好像在等待一个声音的发出。张如晦沉默了少许时间,缓缓张开了口,好像有些疲倦的说道:“我去年刚逃回道国的时候,凉州一境之地几乎家家户户挂起白幡,那都是为了祭奠右武卫死去的将士。当我越往中原走,不光白幡越来越少,就连记得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少了。等到我到达西京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元旦佳节而庆贺,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我知道,要求别人连新春佳节都不过显然是不现实的。可是在那之后,我在长安中走了很多地方,整个长安上下都好像当那场惊天动地的西征没有发生过似的。倒也有人在瓦肆中高谈阔论,谈及佛国都只说蛮夷外道,好像收拾下佛国不过易如反掌,往往说不到几句话题就又被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要是说到右武卫,更是急躁冒进一语就算完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