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里,充其量也就只能当指南针用用。
六振过后,满是铜绿的皇极金钱终于发出了光芒,开始在张如晦的掌心微微颤动起来。顺着金钱的指引,张如晦在麦田中蜿蜒曲折前行。只是这一次,百试百灵的皇极金钱却好像没那么管用了。越往前走,非但看不到出口的端倪,道旁两侧的麦子反而不断地长高。等到张如晦发觉的时候,那些原本正常情况只有两尺来高的麦子已经生到了将近七尺的高度!
世界上有七尺高的麦子么?
张如晦看见掌心的皇极金钱无力的跳动了最后一下,光芒也渐渐散去,这预示着皇极金钱已经将他指向了可以安出生天的地方。他奋力拨开面前如浪涛般的麦秸,眼前顿时一片铺天盖地的阴影朝他倾斜了过来。
张如晦心中顿时就是一惊,随后才看清楚,那些阴影实则都是麦秸的影子。在这一片麦秸后面所生长的麦子比自己拨开的那一丛还要高出将近一半,茎秆像高粱一样高,穗子像扫帚一样大,麦粒像葡萄一样结的一串串。而在那一片片高大的麦穗下面的阴影中,一位老农正斜靠在田垅边上,怡然自得的用草帽给自己扇着凉风。
方才自己还在寻思世上可有七尺高的麦子,这下倒好,面前的麦秸足足有一丈高——就算沉稳如张如晦,这下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此异象固然惊人,不过总归从这里走出去才是更要紧的事情。就算对方是前辈高人,自己以礼相待,起码也不至于失礼于人。想毕,张如晦定了定神,朝着老农走了过去,依礼就是一躬身。
“这位老丈,在下误入农田之中,却找不到出路。这才冒昧向老丈问道,万望老丈能够指点一二。”
那位老农手头的草帽连停都没停,只是略微斜起头看了下张如晦——即便如此,他的面容依旧全部被遮盖在阴影之中:“你一个道士,问我这个老农出去的道在哪儿?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老丈说笑了。”张如晦回道,“这里并非在下自家田地,若真要让在下寻道,除了以法力强行开道别无他法。只是那样贸然动土,定会让庄稼元气受损,日后的长势只怕也要大大受到影响。”
老农似是无声的笑了起来:“你这后生心肠倒好,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就算情况紧急,也断然不肯做出损害他人之事。”
张如晦本想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作答,老农的话语却紧跟着传了过来:“不过你的回答已然就是你的道了。遇山开山,见海分海,面前一切艰难险阻都要去强行破开,不管它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