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晦突然说道。
由于前后几乎完全没有联系的关系,梁红玉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锁定我需要半个瞬间,念咒需要一眨眼,之后律令生效实则还需要十分之一刹那。缚字律令的效力人身外有一尺半远,所以我要给他半个瞬间让他锁定我之前的位置,然后在一眨眼又十分之一刹那的时间内闪避出一尺半的距离。”
眨眼、瞬间、刹那皆是时间单位——梁红玉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虽然心中大概也有料想张如晦是如何躲开卢宗训的道术,可毕竟没有亲眼目击到当时的场景,还是应当得到张如晦亲口的回答才能够肯定。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张如晦对于时间拿捏已经精确到了十分之一刹那——或者干脆叫九十生灭这样的程度。
“吸气可以解释为振奋自己的精神,闪避可以认为是突然间的的施力。可是对方的第一道律令打出之前,你并不知道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吧?”梁红玉质疑道。
“上次赴宴之时他用过敕字律令。”张如晦的神情依然平静,“我见过很多真大道的道士用律令,由此可以大概推断出不同律令之间的时间比。就算每人所擅不同,相差也不应该太大。所以我当时才闪开了两尺的距离,以备后患。”
听到这样的回答,梁红玉也只能感慨一声卢宗训输得不冤。早在开战之前,张如晦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做的准备,剩下的只是按照计划走就行了。兵家有“庙算”之说,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远近、险易全部于庙堂之上筹划完备。张如晦纵使没有修习过正统的庙算之术,这份功力也已经相去不远。
“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他说这叫做‘战必有方’。”好像是猜到了梁红玉的心声,张如晦进一步解释道,忽然他却想起了一件事来,“今日我与他比试之时,校场上有两位将官显然也看出了我的法子,听称呼似乎是两位统制……”
“那是牛皋和董先,都是大宗师级别的武者。本来还有位徐庆,年纪有些偏大,自然不会去校场上再演武了。”梁红玉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背嵬军中就这么三个大宗师,你要是想见可以让鹏举给你引荐,我马上就要走了,也不参合这些事了。”
一直默不作声只是低头聆听的岳银瓶忽的紧紧抓住了梁红玉的手臂,语气也带有几分急促:“马上就走?”
梁红玉摸了摸岳银瓶的头发,后者很不高兴的将梁红玉的手甩开:“我随便说说而已,过不了多少时日京中就要来人了。到了那个时候,红玉姨就和你一同乘星槎去西京,然后再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