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明白了,你要是不给我说个一五一十出来,姓牛的的这对吃饭家伙可就要你来接了。”
能把铁锏使到这般田地,别说是卢宗训,就算是张如晦也不敢硬接。前者连忙解释道:“回禀牛统制,在下和这位张道友有些道法上的疑问想要印证一番。还望统制高抬贵手,只消稍稍给予一点时间即可。”
牛姓将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还骑在马上的张如晦,明显是一眼就看穿了张如晦的虚实:“直老呢?他在哪儿?这件事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祭酒方才斩蛟归来,也疲惫的紧,一时半会儿……”恰巧此时薛弼所乘坐的马车也驶入了校场,卢宗训连忙改口,“您瞧,祭酒这不是也来了么?”
马车的帘子被铜钩挂起,薛弼端坐在马车中对着几人点头示意。看到薛弼居然真的同意了这场不公平的赌斗,牛姓将领有些傻眼,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另一位用月牙铲的统制一把揽过了肩头。
“伯远,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都没话说你还想要如何?”
“觉民,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们打你们的,不用管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觉民使劲的把牛姓统制往场边拽去,然后对着张如晦和卢宗训一龇牙,“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再上,年轻人就是比我们有干劲。”
场地被迅速的腾了出来,两位道士左右各自站定,相距十五丈。卢宗训看着虽然站着却尚且在闭目养神的张如晦,心头大定,不由得朗声笑道:“张道兄,可需要多休息一会儿再开始?这点时间,兄弟总还是等得及的。”
张如晦轻轻摇了摇头,动作之轻柔几乎让人觉得他连摇头的劲都没有了。看到这般光景,场边的岳银瓶俨然用眼神在卢宗训的身上扫过来扫过去。要是目击亦能伤人,只怕卢宗训这会儿早就成了筛子。
可是就算她看了又有什么用呢?卢宗训这会儿整副心思都已经放在了如何击败张如晦——还有击败后如何如何荣耀的光景上。而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劝阻这场比斗的人却已经作为公证站在了场边,指尖轻轻弹出一簇火光,预示着两人之间斗法的开始。
卢宗训知晓张如晦精通水类道术,那日在他手中,一滴茶水竟能破掉自己的律令,这份修为决计非同小可。倘若两人动起手来,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竭!”一张符纸无风自燃,卢宗训遥遥一指指向张如晦。他的修为不够,还做不到一个“竭”字便能让河涸海干,可在这等距离上率先锢住张如晦的水术还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