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道官有关的事情?人犯怎么可能送到我这里来?”
万俟听得都快要晕死过去,谁不知道这兰州一亩三分地上压根就是你混天侯说了算?你说初一,有人敢说十五?至于不是送到道宫而是军营的问题……人都是梁红玉押过来的,谁不知道你跟梁红玉还有韩良臣的关系?她人都在这里坐着,人犯还能送到哪儿去?
“……难道他不就是那个在凉州出现的自称是征西军右武卫中军祭酒的人?”
“他是红玉送回来的,可他不是什么祭酒啊人犯啊的。你看我们家银瓶,都这个岁数了还成天舞刀弄枪的,我的功夫她或许学到了那么一分半点的,可是诗书这些东西半分都没学到。”岳鹏举指着岳银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所以我托红玉在外面帮银瓶请个教书先生回来,让她多读读书这不正好就在凉州遇到了么?一路送回来的就是他。你说是吧,红玉?”
梁红玉估计早就想笑了,听到岳鹏举发问,连忙用手背按了一下嘴唇,收敛了一下表情,也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是啊,在陇右这边请个好点的教书先生真难。有才学的不多,偏偏长的歪瓜裂枣的一大把。”
“这……教书就教书,关长相什么事?”
“长的都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银瓶还有心思念书么?”
万俟的眼神就像锥子一样紧紧盯向了张如晦,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张如晦之前一直穿的是道袍,恰恰破军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是一套正装,身上的符当然也没剩一张。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他全身上下没一样东西看起来和道门有关系,这让万俟如何抓得住马脚?
看了半天之后,万俟不得不承认,岳鹏举做事的确是滴水不漏。而这种人一旦不要脸起来,那当然是极为可怕的。
怎么办?难道自己刚当上中书省右正言的第一桩差事就要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万俟一咬牙,索性也撕破脸皮不要:“侯爷,您说……这是您给女公子寻得西席?”
岳鹏举点头:“是啊。”
“如今在外招摇撞骗之人着实不少,侯爷您可千万要小心了。万一真撞上个绣花枕头,女公子的课业被误了可是大事。”万俟的脸上倒是意外的平静了下来,“这样好了,下官总算也读过六经,不如就让下官替您来验一验成色,考校考校这位先生的学问。”
万俟的意思简直再明白不过了,你们不是说这是个儒生么?那好,我就来考考他。一个道士或许会读过些儒家经典,可是在万俟这种经生出身的人面前根本就是一戳就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