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回禀道宫,请道宫派人来开棺验物,而无论你我都暂时没有这个权利。”的确是暂时,张如晦的道官身份在眼下无法恢复,完全见不得人。
女子轻蔑的丢过来一折红本:“自己看,最好看清楚了。”
张如晦横向打开了那一折小册子,只见里面工工整整的用楷书和云篆两种字体写明了女子的姓名、身份,最后还有两方大印和一个画押。
“梁……红……玉……居然还是兰州大营签发的?”张如晦对准梁红玉是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完全不敢相信这张书居然是由兰州大营签发的,上面还有“太平七侯”中混天侯岳鹏举的帅印和个人画押!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居然能弄到混天侯的印鉴和画押?”
相对于张如晦的震惊,梁红玉则要淡定的多,大概是这幅表情已经见多了:“怎么样?现在我有这个权利了吧?”
“不可能啊,你既然身为道官,那就更没有理由了……《太平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更要身体力行严格遵守才对啊……”
梁红玉听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既然都是道官了,哪里还违反了《太平律》?”
“偷拿他人棺椁中的遗物,依然也算吧?”
“那我现在还没有拿,开开总没问题吧?”
张如晦拧着眉头想了一下,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毕竟婉儿说的话尚没有得到验证,还有存疑。以防万一起见,张如晦先按五雷法布下了简易的斋醮科仪。所谓“斋”的意思就是斋戒、洁净,指在祭祀前必须沐浴更衣、不食荤酒、不居内寝……用以示祭者庄诚,其实也就是辅助收心的一套仪式。而“醮”其实就是祭的意思,主要指斋醮法事的程式、礼仪。
以张如晦曾经的修为来说,收心不过只是默念几句道经的事情。稍稍整顿之后,坟墓旁的阴气都被驱逐了不少,给三个大活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掘墓的过程则是由男子来完成根据梁红玉之前的话语,他的名字大概应该是韩良臣梁红玉本人则和张如晦、池夜来分别站定三个方向,各自紧握符纸兵器,防备地下突然跃出什么东西。
当最后一铲泥土也被挖出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那具棺材充其量才埋下去几个月,竟然就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这在丧葬中绝对是大忌,因为这样尸体很容易受到地气之流影响,产生尸变等后果。
而当韩良臣掀开几乎朽坏的棺材板时,张如晦好歹还算镇定,梁红玉的眼眸忽的一亮,而池夜来干脆就惊呼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