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万一河图坊的人真撤完了,赶明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张如晦这会儿还没明白徐图为什么突然又想起做生意的事情了,明明之前还恨不得早早的离开凉州,突然就转了想法是闹哪样。
“那位奸令大人说封禁了道路,那就肯定是封禁了。我们要离开凉州,还能去哪儿?瓜州?兰州?”徐图摊开双手,苦笑了两声,“徐图这趟运的东西还是香料居多,去这些地方只有赔的血本无归的份儿,所以绝不能走。
“而如果我们要在凉州这里留下来,想要免除麻烦就只有一招,那就是想办法找个地头蛇当靠山。听道长您的描述,那位奸令大人似乎性子比较高傲,估摸着也不会瞧得起我们这类商人,托庇到他名下显然不可能,找其他人也同样有可能适得其反。
“所以商人始终还是要找商人才行,也只有合伙的关系才能让对方对我们提供保护。听你刚才的阐述,这个河图坊在凉州还是有一定势力的,毕竟还能开办蒙学,那自然就选他了。”
“原来如此。”张如晦点了点头,“可如果我今日没有拿来这张纸,您又该怎么办呢?”
徐图淡淡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河图坊,凉州这么大的城里还能没有个愿意跟徐某合伙做生意的?实不相瞒,徐某手里还有那么些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守义堂’这个名号……总归还是管点用的。”
如果说刚才张如晦心中还有疑惑,现在的他已经对徐图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他不光是佩服对方的眼光,更是佩服他的决断力。要说看出某样事物价值的眼光,许多人都有,可他们未必能及时展开措施以致于最后错失良机。徐图仅看到那张纸一眼就判断出其本身的价值、想出了相应的手段,并且立刻放手去做,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相较之下,自己虽然在比斗的时候同样能够随机应变,可是平时办事时候机变决断未免就相差太远。孔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自己在这个方面就要多向徐图学习才是。
在送走了徐图之后,张如晦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清楚那张纸的问题。恰巧这个时候池夜来正站在门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张如晦便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今天一定要弄清楚那张纸上画的究竟是什么。
“池姑娘,倘若我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毕竟在下见识浅薄,无意中冒犯了姑娘也是有可能的。”张如晦对着双手抱胸的池夜来躬身就是一揖,“但有一点我始终还是想要弄清楚,那张纸……”
池夜来一开始听见